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突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暗叫一聲:不好,就徑直的追了上去。
望溪口是進入伏牛山最後的一個隘口,齊飛揚,周興和柳紫夢以及十幾個藏劍山莊弟子在黃昏時分就趕到了這裡。由於伏牛山盜賊橫行,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他們便決定在望溪口客棧先暫居一晚。
柳紫夢一襲勝雪白衣,就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子降落凡塵一樣,一塵不染。可是卻很少有人能夠見到她的笑容,就好像她根本就不會笑一樣。
月光如水,灑下的餘輝像一泓清泉一樣靜靜的流淌了下來。柳紫夢望著皎潔的明月,在那個瞬間,她好像看到了三年前自己起舞的那一曲羽衣霓裳。
“你又在想他了,對嗎?”就在柳紫夢素面朝天,仰望明月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冷冷的聲音。
她沒有回頭,就知道是誰來了,只是冷冷的應了一句:“沒有!”
來人俊美的臉上掛著一抹冷肅之色,道:“沒有最好,不要忘了你是我齊飛揚的妻子,不是他林宇的。”
“我知道!”說這三個字時,柳紫夢清澈的眸子突然就像是被冰封了一樣不再流轉。
就在齊飛揚和柳紫夢相對無言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烏鴉的叫聲,不過這烏鴉叫聲卻與其他尋常烏鴉叫的有所不同。
聽到烏鴉的叫聲,柳紫夢和齊飛揚表情都是一怔,隨即便只見齊飛揚微微的蹙了蹙眉,道:“是烏鴉來了。”
柳紫夢表情冷諾凝霜的問道:“他來幹什麼?”
齊飛揚應道:“應該是關於清兒姑娘和伏牛山神刀大會的事情。”
一聽到清兒這兩個字,柳紫夢心中就猛然一驚,隨即就又浮現出一抹甜甜的笑意,清兒從小就十分單純,只要她不捲入這場紛爭之中,也就足夠了。
其實柳紫夢心裡曾經也怨恨過這一切,同樣是一個父親,為什麼自己的妹妹卻得到了百般恩寵,卻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隨心所欲的追求自己的真愛。而她卻像是一枚棋子一樣任人擺佈,自己一切真實的想法,都得隱藏在內心深處,不能告訴任何人,要帶著偽裝的面具才能走在陽光下,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敢去問自己的內心,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甚至她還怨恨過自己的妹妹柳紫清,可是每當她看到清兒帶著清純無邪的笑容叫她姐姐的時候,她心中揚起的恨意就像是一層冰被陽光給融化了一樣。不知從何時,她的心中竟然萌發了一個很是奇怪的想法,只要清兒能夠開開心心的活著,不再捲入這場紛爭之中,她就心滿意足了。
可是就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上天會讓她如願嗎?也許清兒和她一樣,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遇到了一個不該遇到的人,並且愛上了他。
“我們去看看吧!”齊飛揚見柳紫夢又陷入了沉思,輕聲說道。
柳紫夢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腳尖微微的點了點地,雪白的衣裙隨風而舞,就像是一個仙子一樣站在半空中起舞。
齊飛揚見此情景,也隨即化作一道流影,嗖的一聲,便遁入了茫茫的黑夜之中。
就在柳紫夢和齊飛揚離開的那個瞬間,周興突然跑了過來,望著柳紫夢和齊飛揚飛去的方向,用自己獨有的一隻手揉了揉眼睛,有些愕然的喃喃自語道:“這柳姑娘的輕功怎麼這麼好,她不是不會武功嗎,他們半夜三更的神神秘秘的要去哪裡?”
想到這些,周興微微的頓了片刻,腳尖也猛地點地而起,直接躍至半空之中悄悄的追了上去。
密林之中,一個黑衣男子靜靜的站著,只見他的肩膀之上停留著和他一樣黑的烏鴉,一動也不動,好像是在閉目養神。
片刻之後,柳紫夢和齊飛揚就已經相繼落在了他的面前,二人還未說話,就只聽見烏鴉冷冷的說道:“你們兩個怎麼來遲了?”
柳紫夢表情依舊冷若寒霜,沒有理會於他。
齊飛揚微微的彎腰向其行了一禮,道:“烏鴉聖使,為了防止有人跟蹤,故而來遲了一步,還請烏鴉聖使見諒!”
烏鴉揮了揮手,道:“廢話少說,宗主交代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清兒姑娘可有下落?”
齊飛揚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暫時還沒有,不過看林宇的表現和反應,清兒姑娘此時應該並無大礙。”
烏鴉拂袖一怒,喝道:“什麼叫做應該,魔公子你跟了宗主這麼多年,也應該瞭解宗主他的性格和脾氣,這次因為清兒姑娘失蹤一事,他老人家已經是大發雷霆,要是我再把這個應該稟報於他,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