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思思又開始輕聲言道:“公子有所不知,小侯爺他看著玉樹臨風,是一個翩翩君子,其實暗地裡卻是一個禽獸。”
林宇聞言一怔,問道:“思思姑娘,此言何意?”
林宇的這句話,好像是觸及到了思思的傷心處,只見其不停的掩面落淚,那晶瑩的淚珠嘩嘩落下,頗有一種“大珠小珠落玉盤”的韻味。
這時思思的婢女珠碧突然插嘴道:“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家小姐的妹妹念念小姐,就是慘死於那個小侯爺的手裡。”
林宇聞言一驚,愕然問道:“噢,竟有此事?”
思思瞪了珠碧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隨即便又輕輕地擦拭了一下眼淚,道:“不瞞公子,我那可憐的妹妹,就是輕信了小侯爺的花言巧語,以及風流倜儻的表面,才被小侯爺那個禽獸給折磨的生不如死,最後也沒有逃掉香消玉殞的命運。”
林宇聞此言,微微怔住了片刻。隨即便又把視線投向遠方,眼波流動,好像在想些什麼。
思思見此情景,慢慢的站了起來,蓮步輕移,走到林宇的面前,突然抓住他的手,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帶著幾絲楚楚可憐的語氣說道:“公子,你若是能替奴家妹妹報仇,奴家願意做牛做馬來侍奉公子。”
她的手剛剛觸及到林宇的手時,他就有一種好像中電的感覺一樣,急忙縮回了手,道:“思思姑娘言重了,在下定然會竭盡全力,來保證思思姑娘的安全。”
此時,林宇的心裡只有一個半的人影,那一個人影自然就是柳紫清,經過那麼多次生死與共,她早就融入了他的心裡,想要強行分離,也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那半個模糊的身影,自然就是柳紫夢,三年前她的身影就已經走進了他的心裡,至今猶在。雖然他也知道,他和她今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卻依舊難以忘卻她的身影。
如此一來,對於思思的誘惑,自然也就下意識的產生了牴觸心理,而且他的心裡有一種微微不安的感覺,這個思思姑娘絕不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弱女子……
思思微微的仰起頭,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個雙十年華的少年,若是換做他人,別說是讓他報仇,就算是讓他去死,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可是沒想到面前這個少年,竟然還能夠又如此清醒的意識。而且還把話說的模稜兩可,只是說要保證她的安全,並沒有提半句替她妹妹報仇的話,而且這麼一說,也讓她不能再說些什麼。
其實林宇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如果那個小侯爺再派人前來暗殺於她,他定會出面保其安全,至於主動去找小侯爺報仇一事,你還是另尋他人吧,我可不充當這個冤大頭。
林宇又輕飲了一杯水酒,眼波像是lang花一樣在清澈的眸子裡盪漾開來,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隨即便起身恭聲說道:“思思姑娘,如今夜色已深,在下不便在此久留,就先行告辭了。”
就在林宇準備轉身欲走之時,背後就又傳來了思思的嗚咽之聲,其聲之悲,就跟那些喪夫的寡婦一樣,聲聲哀怨,幾乎都有杜鵑啼血的味道。
林宇此時真有一種縱身一躍,急忙逃離這個地方的衝動,可是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轉過身來,問道:“思思姑娘,你這又是怎麼了?”
思思又抽泣了片刻,嗚咽的應道:“小侯爺已經知道了奴家的住處,今晚公子一旦離開此地,那些殺手定然還會前來,也許奴家今晚也會和我那可憐的妹妹一樣落得一個香消玉殞的下場,小女子死不足惜,只是大仇未報,心有不甘,又想到妹妹的慘死,禁不住落淚。”
思思的這幾句話想要表達什麼,恐怕就是傻子都能聽出來是什麼意思。更何況,林宇還不是傻子,微微的頓了片刻,應道:“思思姑娘的住處,既然已被小侯爺發現,已經不安全了。若不嫌棄的話,不如就到在下那裡暫住幾天吧!”
聞林宇此言,思思急忙向林宇行了一禮,道:“那奴家多謝公子收留之恩。”
林宇微微點頭示意,當他走出去的時候,阿風正在獨自坐在連亂不堪的桌前飲酒,酒壺已經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堆,看樣子他已經喝了不少。
林宇笑眼看阿風的時候,阿風也醉意微醺的看著他,眯縫著眼睛,身體晃晃悠悠,隨時都有摔倒在地的可能,看樣子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不過你也是以為他已經醉了,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他不但沒有醉,反而比沒喝酒之前還要清醒。
這時,思思和他的侍女珠碧也都已經走了出來,她看見阿風的時候,清然一笑,微微的行了一個禮。阿風笑著聳了聳肩,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