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杭州知府衙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字排開的十二具屍體,一個發須花白的老者,正伏在屍體上小聲的抽泣著,周圍有五六個衙役來回走動,時而發出幾聲嘆息,好像在為王員外一家感到惋惜。
“我們回來了!”鐵飛虎剛踏入知府衙門的大門,就扯著嗓子,高聲喊了一句。
這時那五六個衙役聽到鐵飛虎的喊聲之後,全都蜂擁而至,其中一人上前恭聲說道:“鐵捕頭,你回來了,天上樓的血案進展的怎麼樣?”
鐵飛虎一臉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怎麼這麼多的廢話,是不是給大人彙報之前,還得給你彙報一遍?”
那個衙役表情之上盡是尷尬之色,連連搖了搖頭,道:“不敢,不敢,鐵捕頭您這說的是哪裡話……”
“不敢就給我滾一邊去,別擋老子的路!”鐵飛虎直接就把他給推到了一邊,滿臉怒氣的喝道。
那個熱臉貼到冷屁股的衙役,悻悻的走到一邊去,其他幾個衙役則小聲的譏諷他拍錯了馬屁,在一旁偷著樂。
“你們幾個別偷著樂了,去稟告知府大人,就說高家公子的屍體已經抬回來了,還有……那個京城兵部尚書之子林宇,我也給帶回來了。”鐵飛虎怒狠狠瞪了那群衙役一眼,高聲喝令道。
然而他的話音還未落下,一道長鞭就已經破空抽了過來。
林宇表情微微一變,身體稍微側轉,避開了這突然的襲擊。
那條長鞭見一擊破空,立即就當空揮舞起來,就如同一條出洞覓食的毒蛇一般,朝林宇的咽喉處撲去。
林宇表情立即就沉了下來,隨手一抓,猛然拽了一下。鞭子的主人,就如同狗撲一般,撲通一聲,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林宇這時才看清偷襲之人,竟然是一個年輕女子,看樣子年紀約在二十左右。只見其滿臉盡是憤怒之意,那雙大眼睛裡都快要噴出火來,狠狠地瞪了林宇一眼。
鐵飛虎見此情景,立即就上前將其扶了起來,恭聲道:“大小姐,你這……”
那女子揉了揉被摔痛的身體,哎呦叫了一聲之後,就怒狠狠地瞪了林宇一眼,高聲喝道:“鐵捕頭,既然已經抓到了昨夜王家血案的兇手,為何還不給他帶上腳鐐手銬,直接押入大牢?”
鐵飛虎在外人面前,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錚錚鐵漢,可是此時他卻好像很畏懼這個年輕女子,說話的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戰戰兢兢的應道:“那個林公子,他可是兵部尚書林公的獨子,而且昨夜王家這件血案,還有諸多疑點未清……”
未等鐵飛虎把話說完,那名女子就怒聲打斷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是兵部尚書的兒子,就可以隨意殺人放火,**擄掠了嗎?上樑不正下樑歪,我看那個兵部尚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宇從來都不在意別人怎麼評價他,好也罷,壞也罷,嘴長在別人身上,愛說什麼就說什麼,為了這樣不辨是非之人的幾句謾罵之詞,而影響自己的心情,可就有點得不償失了。可是誰要是敢辱罵他的家人,那就等於觸犯了他的逆鱗。
“姑娘,你剛才說什麼?”林宇表情冷若寒霜,聲音雖然不大,可卻有一種咄咄逼人的威壓氣勢。
那年輕女子剛想應答,可是當他轉身看到林宇那雙深邃冰冷的眸子後,立即就閉了嘴,只是小聲的嘟囔了幾句。
“林公子勿要動怒,小姐她口直心快,還請不要放在心上。”鐵飛虎見林宇動了怒,唯恐他出手,對年輕女子不利,立即就好言上前勸解道。
“鐵捕頭,大小姐,知府大人來了,知府大人來了……“就在場面頗有些尷尬的時候,一個衙役見公堂之中走出一人,急忙小聲提醒道。
“敢問閣下可是京城林公之子,林宇?”一名身著官服,大肚翩翩的中年男子,在幾個衙役的簇擁下,走到林宇的面前,恭聲問道。
林宇見他的態度還算可以,表情之上的怒容也就稍微緩解了幾分,拱手還了一禮,道;“正是在下,你應該就是杭州知府邢堂飛邢大人吧?”
邢堂飛恭聲應道:“正是下官,昨夜在下官的轄區之內,發生一起十分嚴重的命案。那兇手假託兵部尚書林公之子行兇,下官這才派人將公子你請來,以免讓兇手的詭計得逞,使林公和公子的清譽受到玷汙。若是手下人多有得罪之處,還請林公子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林宇微微點了點頭,道:“邢大人有心了。”
“爹,他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殺人兇手,你對他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