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傲竹終於被她“念”得不耐煩了!他倏地一翻身。將水心壓在身下。雙唇緊緊堵住那張嘀咕不休的小嘴。
他猜想,大概只有讓她累得說不出話來才能止住她的嘮叨吧!
司徒霜終於被一腳踢出守寡三年的家了!水心樂翻天的捧腹哈哈太笑,終於沒人會閒來無事就以叨唸她的工作為樂了。
原先她還以為必須和夫君大戰幾回合才能保住她的工作,沒想到展傲竹連哼也沒哼一聲,由著她愛幹嘛就幹嘛;於是,水心樂得將胖胖扔給展傲竹照料。自己則大搖大擺地出門上工去也。
但是。雖然近兩年來都被出過什麼岔子。不表示她這隻三腳貓就真的可以三江五湖到處騙吃騙喝。或許該說是她運氣好,至今尚未碰上真正棘手的人物。沒付出任何代價不說,還平空添了許多可笑的自傲!
之後,也不過了新婚一個多月,水心的好運道終於碰到了考驗。
最近,鄧縣突然出現許多背刀提劍的江湖人物。大家都知道,除了地痞流氓外,江湖人物是最不講道理的人,他們常仗著一身蠻力或功夫。一言不合就會動起手來,要是惹得他們不爽,死個三五人更是常事。
遇到這種事,官府向來只會推拒,不敢多管,能閃多遠便閃多遠。所以,百姓們大多隻能自求多福,眼睛睜大點看清楚,別雙眼被屎糊了惹上禍星。否則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江湖人物一多,最忙的就是飯店和旅店,再來就是勾欄院了。鄧縣的花舫客人川流不息。即便是白天,上門取樂的客人也不少。
蘭舫位於湍河最尾端,是生意最旺盛的一艘花舫,在粼粼波光的陪襯下,形致曲疊,別生情趣。尤其是在晚間,樓臺、簷角、簷欄各處,彩燈高懸,總將江面點掇得更奇幻瑰麗,美不勝收。
這日午後,鶯聲燕語盈溢於蘭舫上下,夾雜著不時揚起的粗魯笑聲,這廂是猜拳行令的吆喝,那頭則是呼聲疊起的吶喊,熱鬧至極。將酒色財氣統統給佔全了。
二樓一間陳設華美的繡房裡,蘭舫的頭牌姑娘惜惜正陪著一位在地的熟客喝酒吟詩,可外頭傳來陣陣吵嘴的嚷喝聲,且愈來愈大聲,也愈來愈靠近。
“大爺我沒有銀子嗎?”蠻不講理的陌生大嗓門喊道。
“這位爺,不是這樣的,是因為惜惜姑娘已經有客人了,就請您再尋另一位姑娘吧!”鴇母崔大娘低聲下氣的央求著。
“不行,大爺我今兒個要招待客人,非要惜惜那個騷貨不可,大爺我有的是銀子,蘭舫的頭牌這會兒只能伺候大爺我。”
“大爺,惜惜有客……”
“讓他去找別的姑娘,別來跟我搶!”
崔大娘一疊連聲的阻擋著,可皆擋不住那男子,眼看著已經到門口了……
“這位大爺,您請先止步!”一個嬌脆響亮的嗓音傳來,順勢還將身子擋在門前。
“喲!原來你們蘭舫裡還暗藏著這麼個上好貨色啊!嘖嘖,不錯,不錯,嬌俏柔美、鮮嫩欲滴……”接著是兩聲猥褻的淫笑。“好,既然惜惜沒空,那就是你了,老鴇,我就要她了!”
“少紅口白牙來學狗吠!”嬌脆的嗓音不悅地輕斥。“擦乾淨你的狗眼,大狗熊。姑娘我是惜惜姐的保鏢,絕不容許你來騷擾惜惜妹!”
“保鏢?”在訝異的叫聲後,立刻傳來輕蔑嘲諷的大笑。“保鏢?你這小雌兒是保鏢?那我可就是鏢頭了!而且是專事管你這小嫩鏢師的!”又是淫邪的笑聲。“來,來,讓鏢頭來教你兩招,嗯!是床上紮紮實實的兩招喔……”
“你昨晚吃屎了吧,大狗熊?否則怎麼滿嘴臭氣熏天的!”
那男子狂妄的大笑。“好,好,大爺我就是再歡你這種又潑又辣的娘兒們,在床上發起浪來才夠勁兒,哼起來也才夠味兒啊!”
“回家去吸你老孃的奶吧,大狗熊!”嬌脆嗓音冷笑道:“瞧你連句人話都不會說,看樣子,可能連‘下面’也還沒長全吧,這樣也敢出來丟人現眼?嘖嘖,臉皮可真厚哪你!”
“哈哈!小娘兒們,你可真是生龍活虎。挺威風的嘛?他用狎邪的語調說。”想不想嚐嚐味道啊!小娘兒們?嚐嚐哥哥這根棍棒的威力啊?“
“威力?”她不屑的冷哼。“是一觸就洩氣的威力吧!”
“孃的,你這萬人騎的浪貨,”那男似乎是老羞成怒的咒罵起來。“今兒個非讓你嚐嚐大爺的功夫不可!”
“功夫?”嬌脆音嗤笑一聲。“哭爹喊孃的功夫嗎?”
一聲怒斥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