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我自然狠狠責罰他,也請小娘子別往心裡去。若說冒名,倒不至於,只是府上沒個主母主持,不成體統,我們王爺公務又忙,家裡顧全不上……今後就好了,有小娘子執掌門庭,我們這些做奴婢的也有主心骨了。”
肅柔並不願意參與婆子之間的饒舌,出於客套應了聲,“我不知道府上平時的規矩,往後還要嬤嬤多幫襯我。”
但這話也是設了套的,若烏嬤嬤是實心實意聽令,理應當即表示往後府上規矩由主母定,而不是讓主母進門,依著府裡所謂的規矩行事。
可惜烏嬤嬤並沒有察覺,或者說是有意忽略了,笑著說:“這本是奴婢的份內,哪裡敢在小娘子跟前說什麼幫襯。”將人引進了上房,比手道,“這是奴婢照著上京時興的樣式佈置的,也不知合不合小娘子心意。小娘子且瞧瞧,倘或有哪裡不好,只管告訴奴婢,奴婢再令人改過。”
肅柔四下看了看,畢竟這麼大的家業,又是王爵,用度自然比之一般高門更精美。其實擺設考究與否都在其次,內寢之中最要緊的是寢具,她穿過垂掛的簾幔看了眼,一張紫檀的床榻在曲屏前放著,床上空空,還沒有鋪排被臥。
烏嬤嬤在一旁掖著袖子回話:“安床的時辰屆時會請人推算好的,小娘子別擔心。再者要請金童翻鋪,奴婢已經和曹通判的夫人打過招呼了。”說著一笑,自作主張地通稟了一聲,“他家正有個屬龍的男孩兒,生得機靈,相貌也好,到時候抱過來就成了,一切都不必勞煩小娘子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