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官家張了張口,最後只剩嘆息:“是我失德了,你不要恨我。”
她走了兩步,復回身道:“官家,赫連頌確實未能做到婚前對我的承諾,但不表示官家有理由辱我,還請官家保全天威,以君臣和諧為重。從今往後,官家切勿再單獨召見妾了,免得落人口實,有損官家顏面。”說完又褔了福,方才邁出清輝殿。
外面天色愈發陰沉,迎面有飄飛的雪沫子拂到臉上,瞬間消融,她才驚覺隆冬已經來了。剛才經歷的種種讓她如鯁在喉,不敢細想,細想起來便渾身戰慄,若是可以,連一刻都不想再在禁中逗留下去。
可是不能,她回到昇平樓,照樣還要扮出笑臉,還要與貴婦們閒話家常。這場晚宴直到酉末才散場,她支撐著身子,跟隨內侍引領走過夾道,走出拱宸門,直至看見道旁停著的自家馬車,才略微感到放鬆。
付嬤嬤和雀藍在外候了一整天,見她來了,忙抖落傘面的積雪上前接應,她伸出手借力,在夠到家裡人那一瞬,險些癱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