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身了。
鄭修媛就是這樣的脾氣,這宮內宮外,官家不論要哪家的小娘子都不和她相干,唯獨不能動她閣裡的人。主僕一場最後要是弄得平起平坐,甚至越過她的次序去,那她豈不是要淪為全後宮的笑柄了?
所以為了杜絕這種情況,須得先下手為強,她招了招手,“張內人,你坐。”
肅柔不知道她有什麼打算,心裡隱隱覺得不妙,但也還是依言坐到她身旁。
“你離家那麼多年,想家嗎?”鄭修媛放下了建盞,倚著憑几問,“我聽說你生母早就不在了,繼母把你請託進宮,想必和你的感情不深吧?”
禁中常有人員調動,肅柔到延嘉閣供職也才三個月,並沒有和人暢談家事的必要,但鄭修媛既然問起,自己總要敷衍敷衍,便道:“繼母待我很好,只是因為父親不在了,沒人撐起家業,送進宮來,也是為了讓我多長見識。”
結果鄭修媛一撫掌,如夢初醒般道:“我想起來了,你差點就被太后收作養女,要是太后還在,你的境遇應當大不一樣吧!”說著調轉視線望向她,“張內人,既然家中繼母對你很好,你何不回家去侍奉盡孝?你在我宮裡這麼久,我很喜歡你,自然要替你打算。你還年輕,不必春數落花秋數葉,白耽誤青春。現在出宮,藉著你父親的哀榮許個公侯人家,不比在禁中強百倍?”
鄭修媛兩眼熠熠生輝,幾句話,說得肅柔噤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