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完全掩不住笑意。
這一笑,登時讓毛威龍心兒怦跳起來。這傢伙原來笑起來這般迷人,不,應該說是更迷人,她當下決定了,還是讓他維持面無表情的好,否則屆時不知有多少人要來同她搶人……
思及此,她突然臉色一變,得意的喜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安。
“你怎麼了?”見她臉色改變,他也瞬間收起了笑容。
“我……”我不是你真的妻子……這句話在唇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她差點忘了自己的身分,差點忘了如果不走,有一天被揭穿了,她該如何自處?他又會如何反應?冷笑?震怒?殺了她?
“小龍?”見她刷白了臉,他皺緊眉頭。她身子不舒服嗎?
“沒事……呃,相公啊,有一天,你有可能休了我嗎?”她鼓起勇氣試探的問。
“你希望我休了你?”他挑高眉毛。
“我……沒有,只是好奇在什麼情況下你有可能不要我?”闖禍、勾搭男人這幾招根本行不通,似乎不管她怎麼做,他都沒有休妻的念頭,但如果發現了他真正的妻子其實不是她,他會……
事實上,她不想走了,這個男人對她的吸引力與日俱增,而且自己都跟人家洞了房,早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倘若有朝一日他真的休了她……這還真教人難以忍受!
裘償謙瞧著她的眼神驀然變得深邃,甚至有些五味雜陳的味道。“你成為我的妻子時就該知道,除了死之外,再無可能離開我。”
“呃?除了死之外?”她乍然心驚。
“沒錯,這是你的命運,休怪我無情!”他的俊顏變得冷硬陰鷙了起來,接著拂袖而去。
她怔愣當場。
除了死才能離開他?這是她的命運?
別怪他無情?留她在身邊,誓言不離,這叫無情?
怎麼他說的話,她一句也聽不懂?
“你就是新進門的世子妃?”留有白花花鬍子的中年人咄咄逼人的瞪視毛威龍,像是要將她打量個夠。
“大概是吧。”毛威龍兩眼無神、精神不濟,追究原因,她怨懟的瞧向身旁那氣定神閒、正在品茗的男人,自從有了第一次後,這男人就夜夜食髓知味,每夜整得她死去活來……
唉!男人真奇怪,明明莫名其妙氣呼呼的甩袖走人,到了半夜又摸上她的床,接著自然免不了來場香豔肉搏戰,不過由於戰況過於激烈,她才全身痠痛著,一早又被挖起床,還被小春硬逼著梳洗打扮了一番。
一進前廳的門檻,就瞧見廳上坐了兩個人,一個當然是她昨晚的戰俘……呃,嚴格說起來,她才是他的戰俘啦,因為,呵呵呵,昨晚她幾度差點斷氣,都是他輸與“真氣”,這才讓她欲仙欲死……的活了過來,至於另一個就是對著她說話的中年人,不知為什麼,她對他沒好感,口氣自然也好不起來,也許定因為他的眼神太陰森吧!
“大概是吧?”裘慶齡冷笑。“你回答得還真妙啊?”
這人連笑聲都陰沉得很,瞧這廳上他坐的是主位,就連相公都得靠邊坐……她對此人突然心生防備。“喂,你又是誰?”她大剌剌的回視他。
“我?你可以問問世子,我是誰。”裘慶齡陰森森的盯著她看,活像她是可以吞下肚的魚兒。
她被瞧得毛骨悚然,渾身不舒服。
“小龍,他是我爹,不得無理,還不快拜見。”裘償謙這才面無表情的介紹道,但說到“爹”字時,又異常冰冷。
她撐大眼。“他是你爹?那不就是王爺?王爺怎麼生得尖嘴猴腮、陰沉嚇人?不曉得的還以為見到鬼閻王了哩!”她不知死活的衝口而出。
“你說什麼?!”裘慶齡拍案大怒。
她嚇退了一步。“我……說錯了嗎?你們父子倆根本長得不像嘛,還是他是你娘子外頭偷生的?”她竟然還指著裘償謙說出這等找死的話。
“你!”他氣結,哪來該死的丫頭!“你再胡說一句,我立即劈了你!”
“啊,我懂了,我閉嘴就是!”這句劈了她總算讓毛威龍懂得收口保平安,立即抿上嘴,躲到一臉漠然的丈夫身後。
裘償謙的唇角忍不住往上微微勾了一下,這丫頭大概是第一個敢直接說出他們父子倆不像這個事實的人。“好了,這兒沒你的事,你可以下去了。”
“慢著,我還有話沒問她,誰準她走的?”裘慶齡突然兇惡的阻止,也訝異一向冷漠的兒子竟會為人開脫。
裘償謙臉色一變。“王爺想問什麼?”他沒叫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