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思議的一件事。
“你傷全好了,可以遠行,咱們明天回京城。”在她思緒還沒轉回來前,他逕自開口宣佈。
“回京城?咦,川都才是你的屬地吧?”
“話是沒錯,但是皇上希望我能回京。”事實上皇上已催他好幾回,但礙於她的身子未愈,他才再三推卻,如今她毒傷痊癒,可再沒借口推說不回京了。
“你與皇上當真交好?”聽說皇上有兩位至交,一位是那偷窺狂湛青,一位就是她家男人。
“嗯。”
“連皇上都與你交好,難怪你說沒有結交過身分比你低下的朋友,那你可曾瞧不起我低下的出身?”她斜睨他,有點擔憂,有點自卑。
“我原本的出身也沒好到哪去。”他淡漠的說。
他是被強佔來的孩子,其實並無擁有正統的皇家血統。
“可是,不管怎麼說,你還是不可一世的世子爺,甚至是以後的王爺,你……會覺得我平凡的出身,讓你丟臉嗎?,”
他瞪她一眼,賞她兩個字。“無聊!”
“無聊?”她眨了眨眼。她的問題無聊嗎?“喂,你——”
“回京後,我帶你進宮面聖。”
“我不去!”她極力抗拒。
“為什麼?又不是沒進過宮見過皇上,你鬧什麼彆扭?”她這是緊張嗎?不像。
“就是因為見過皇上了,所以……不用再見了嘛!”她乾笑。
“但是皇上指名要再見你。”皇上早下了好幾道聖旨,想再見見這讓他失常的女人,他也很無奈,但實在推不掉。
“指名要見我?完了!完了!”她全身發抖。
“什麼完了?”這丫頭到底有什麼問題?
“相公,你如果還想每天晚上抱著我睡,就最好不要我進宮。”
他瞪著她,一臉惱怒,開始有“結冰”的感覺了。“說出理由。”
“這個……”她咬著唇、抹著汗。
“說!”他的耐性快用光了,再不給他一個解釋,他就要發火……不,爆冰了!
“好嘛,我說嘛,我若進宮,恐怕回不來了。”她苦著臉,“我……上回進宮,犯了欺君之罪,皇上這回召我進宮,定是要治我的罪了,我不想進宮受死。”說著說著都要哭出來了。
“你犯了什麼欺君之罪?”
“我騙他我是真的世子妃,結果我是假的啊!”這就是她死都不敢進宮面聖的原因。
他憋了好半晌,突然爆出一陣大笑。“傻瓜!這世上又沒有真的龍女,我一開始娶的人就是你,從頭到尾,皇上認定的人也是你,哪來的欺君?你是窮擔心了!”傻丫頭!
“嗯?敢情弄了半天,我是自尋煩惱了?”她惱得跺腳。害她一提及進宮就抖個不停,提心吊膽子好些日子,原來都是庸人自擾,可惡!
“好了,這會你不會再吵著不進宮了吧?接下來的時間,咱們也該做些正經事。”他突然正經八百的說。
“正經事?”
“做些有益身心的正經事。”他含笑拋下這句話,將她橫身抱起。
“呃?”
天氣太涼爽,正好做些——呃,舒筋解骨、藍田種玉的“正經事”。
京城
回京後,裘償謙忙著處理荒廢好些時日的政事,而毛威龍正好趁機四處閒蕩玩耍。
這日,她寫了封家書,喜孜孜的親自至驛站請人送至蘆洲給她那多日沒聯絡的爹毛煞天,寄完信,心情正好,便帶著幾個丫環逛起京城鬧街來。
她一身華服細織,出手又大方,一路上惹眼得很,再加上雖然前一陣離京,人在川都,但她先前在京城留下的“事蹟”不少,而這世子爺寵妻又天下皆知,人人對她皆是印象深刻,讓她所經之處眾人側目,就怕漏瞧了這話題人物一眼,回去少了閒磕牙的話題。
毛威龍興味盎然的閒逛至午時,略感飢餓,拐進巷內打算找間小鋪隨便吃食後繼續再逛,反正她的男人進宮了,聽說晚膳時間才會回來,她正好把握機會玩個過癮。
走到一家小飯館前,就見到一位衣著落拓的乞丐在向店家乞食,店家卻態度惡劣的將人踢出店門口,那人狼狽的爬起,一抬首,便對上了一雙熟識的眼。
“榮富,你怎麼會在這兒?”毛威龍吃驚的上前。
“我……被世子爺……趕出裘莊了。”榮富模樣很是落魄。
“怎麼會?”她大為訝異。
“因為世子爺不高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