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這人就是怕死,別人的老婆我敢瞧,你裘償謙的話……嘿嘿,朋友妻不可戲啊!”湛青笑著搖頭,偷了個空,朝毛威龍擠眉弄眼,擾得她氣呼呼的,又要發火。
“廢話少說,你來做什麼?”裘償謙由床上坐超身,將妻子摟在懷裡,讓她暫時動不了,省得她對湛青伸出母老虎的爪子。
湛青眼光飄向好友懷裡橫眉豎眼的丫頭。“替皇上來瞧瞧嫂子的魅力,順便回報他這魅力是如何無邊,讓你這千年冰柱有融化的跡象,遲遲無法完成——”
“夠了!”裘償謙低喝,臉色出奇難看。
湛青嘆了聲。“兄弟,皇上要我提醒你,這事一經發動就來不及阻止,已由不得人了。”他說得沉重。
瞧見裘償謙遲遲沒有行動,還帶著人跑回川都屬地,他與皇上心中的震驚自不在話下,也猜出償謙的心意,只是計畫已進行,無法喊停了……
裘償謙雙拳倏緊,久久才吐出一句,“知道了。”
湛青又一次低嘆。“兄弟,對不住,我走了。”他同情的看了一眼毛威龍,怎麼來怎麼去,轉瞬間人便消失。
“相公,那人是誰?剛說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她心驚的問。
他沒有回答,臉色卻陰沉得嚇人。
“小春,你說的都是真的?”喜兒問。
“沒錯,她在京城闖的大小禍事,世子爺都一一幫她擋了,還不分青紅皂白將被她連累的人全給教訓了一頓……”小春鉅細靡還的將在京城發生的事向表小姐報上口。
小春原是喜兒的貼身丫鬟,但當裘償謙待在京城時,喜兒就會特別支使小春前往京城幫忙,目的就是成為她的眼線,盯牢表哥所有作為,然後向她報告,可這回小春的報告……
“這不像表哥會做的事。”他是這樣冷寒的一個人,怎可能為人出頭、吃醋行暴?
吃醋?表哥會……吃醋?不可能!
“所以奴才才覺得吃驚啊!”小春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但要不是她親眼所見,又怎能相信?
“你所言不假?”喜兒眼神凌厲起來。
小春心驚的趕緊搖頭。“小春絕沒有一句誇大。”表小姐的手段她是清楚得很,絕對要小心伺候,得罪不得。
“我只要一經印證,就知道你有沒有誇大。”嬌柔的神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狠。
裘莊位處於川都銀龍,四周湖泊、灘流、瀑布相連,形成千百塊迂迴曲折、層層嵌砌、璞玉般的梯湖彩池,確實美不勝收。
裘償謙攜著毛威龍賞景,只是可惜了這樣波光粼粼的瑤池仙境,竟無人留心觀賞,只因為他今兒個冷得特別徹骨。
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有些心驚膽跳,這時候的相公說不上是焦慮或煩躁,表情只是寒得無法形容的混亂。
“相公,你……有心事嗎?”事實上自從幾天前那偷窺狂造訪後,他就變得異常森冷,今天還特地帶著她遊莊,讓她更加警戒,嗅出一絲緊張的意味。
“有。”他回答得乾脆。
“有?”她反而嚇了一跳。
“我有話問你,你老實回答。”他顯得十分嚴肅。
他該不會發現了什麼吧?!“嗯……”她心虛不已,幾乎不敢看他。
瞧著她低下頭眼神閃爍的模樣,他臉色更為陰沉。“我問你,太上皇對你交代過什麼嗎?”
“太上皇,誰是太上皇?”她一頭霧水。
他瞪著她,“他沒有以真實身分面對你?”
“嗯?”
“還是你妄想欺騙我?”他突然扼住她的手腕,表情猙獰。
她愕然,“欺騙你什麼?”他為何變了個樣子?像……要殺了她?!
可她卻沒有得到他的回話,只能傻傻的被他帶回房丟下,就這麼一個人不解了一早上,直到下午喜兒過來找她,才不得不出門虛應故事。
只是裘莊明媚依舊,卻再也引不起毛威龍的興趣,她兩眼無神,恍若進入呆滯狀態,隨著喜兒猶如行屍走肉般的“走馬看花”,走著走著,竟出神到撞上一棵樹,這一撞,登時頭破血流。
“表嫂,你還好吧?”喜兒笑問。
她尷尬的乾笑。“沒事沒事,我一點事也沒有。”她兩手忙亂的揮著。
“可是你頭上的傷……”小梅見主子這一撞,撞得下輕,頭上腫了一個大包不說,還立時血流滿面,嚇得說不出話來。
毛威龍摸摸頭上的傷。“唉唷!”還真是痛,她痛得齜牙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