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飯時不喜歡被打擾,尤其是喜歡窺探別人秘密的老女人,哈啦可以,私人問題可免了。
見他的表情,老闆娘只好悻悻然的離開。
“小紅帽,什麼時候你才能讓我表現一次?我的錢放在銀行沒出來流通一下很難過耶。”呂承祚存心調侃她。
“呵呵,快了快了,現在的失敗、勝利都是假象,往後日子長得很。”初家晴臉色倏地青白交錯。
“是沒錯啦!但我就怕總經理回國後,你突槌的頻率依然居高不下,怕你等不到我請你吃上一頓飯,就被總經理轟回家吃自己了,這樣學長我怎麼好意思呢?”
“呵呵,學長真是隻狐狸,吃幹抹淨就想跑嗎?怎麼可能,就算被轟走,也有一頓最後的晚餐可以吃吧?耶穌在那窮困的年代都吃得到了,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哇,真好吃,吹著冷氣吃熱呼呼的火鍋,真是人間一大享受。”他故意不正面回答,筷子一伸,劫走她鍋裡的肉片。
“唉,我的肉啊!”她賞了他一記白眼,“學長,搶人家的東西吃很沒禮貌你懂不懂啊?”
“不懂,況且搶來的肉不錯吃。”
“這倒是……”廢話,搶來的當然好吃,至少心情好上百倍。
初家晴伸手摸摸日趨廢扁的錢包,再這樣下去,她鐵會被這傢伙吃垮的。
一不做二不休,這回換她進攻,撈過他甫下鍋的蛤蠣,“這蛤蠣也不差。”
“當然,這裡的蛤蠣鮮美肥碩,湯頭好、材料棒,每天吃都吃不厭。”
“每天?”她挑了挑眉,瞪大眼。
開一鍋就是三四百塊,要是每天吃,不吃垮她才怪,他當她是凱子的娘啊!明天開始用蘋果麵包加白開水擋著先。
“對啊,我呢也不要太殘忍,反正你欠我的足夠吃上十天半個月,成天想著要吃啥很辛苦,就這裡吧!我喜歡這家涮涮鍋的味道。”
嘖,瞧他說得大言不慚,活像是給她多大的恩賜,真是忝不知恥的男人。
為了不賠本,初家晴大嗑特嗑,連湯都不放過,直到肚子凸起,她才放過殘餘的湯底。
“看不出來你也挺行的,吃到鍋子見底還不放手,頗有女遊民的風範。”他調侃著。
“我這是發洩,順便徹底執行何謂弱肉強食。”她不甚優雅的抹去嘴邊的湯漬。
“嘖嘖,大小姐,往後如果有機會跟總經理出去應酬,千萬不要鉚起來狂吃。還有,擦嘴時請拿張面紙,動作務求優雅,不要手背一抹,別人當你在抹鼻涕呢!怪噁心的。”
“這樣才豪氣干雲,你懂不懂?”她跳下椅子,憤恨的掏錢付賬,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涮涮鍋店。
她一直覺得自己被陷害,所有的評比都是他說了算,根本沒有客觀的第三者來評斷,怎麼想都是她吃虧。
“酒足飯飽,該回家休息去了,下個禮拜總經理就回國,想要這樣吃上一頓飯機會不多嘍,這陣子我真是滿足了。”呂承祚仰天滿足的說。
初家晴沒理會他的話,突地想起的道:“學長,我是不是應該找一天回佟妃學姐的住處打掃一下?學姐不知道會不會回來,房子久沒打掃很恐怖的。”
他臉色丕變,“不用了,鑰匙我寄回她老家了。”不想繼續與佟妃有關的話題,他抬手招了輛計程車,“上車,回家去。”
算他有良心,要不然這雙高跟鞋一定會變成奪他命的兇器。初家晴不客氣的跳上車。
“麻煩德行東路。”呂承祚隨後上車對司機說。
回家的路上,車裡安靜無聲。
初家晴半眯著眼,似乎挺累的,他就這麼一路打量她,腦子卻不出自覺的想起過去,這始作俑者倒愜意,還知道小憩。
終於到了目的地,他付了車資便先下車,她下車後則越過他率先進入家門。
一進門,飛快脫下高跟鞋,她倒在玄關上一動也不想動。腿好酸吶……
“好狗不擋路,就算是屍體也請找個空曠的地方橫陳。”他居高臨下的說。
“學長的嘴巴就算是用十瓶的鹽酸都洗不乾淨上她一古腦兒的竄起,”今天我要先洗澡,來泡個牛奶浴好了。“
“近日臺北進入乾涸時期,請節約用水,還有,屍體泡的是福馬林,不是牛奶。”
“你……”初家晴為之氣結,她決定佔用浴室五個小時才罷休。
呂承祚走進書房。
這小紅帽一回家就會使性子,他習慣了,反正只要她工作時像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