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一出,就算是大羅金仙也休想逃脫。要怪,就怪你自己為何要打傷汝兒。”
武觀站在燭龍之魂的背上,遙對天邊最後一點殘光。雖然黑緞矇眼,神情看不出悲或喜,但卻絕非懼怕。
他靜靜的道:“我此一生,從不後悔。即使今日一戰,我血濺黃沙,也只因技不如人。只是可惜,連累罌陪我赴死。”
說完,武觀轉頭看了一眼夏晶圓。
雖然眼睛蒙著黑緞,但在那一刻,夏晶圓還是能感到武觀凝望的目光。她心中某處忽然像是被撓了一下,輕輕的,軟軟的,又有些癢。
她一皺眉,努力把這種奇怪的感覺壓下去。
逆天長劍力不能敵,金網撲近。武觀忽然朝夏晶圓微微一笑,抱著她的手忽然鬆開,將她往反方向大力一推。
皮包骨頭的夏晶圓就這樣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飄出去,而武觀伸手握住逆天長劍的劍柄,驅動□黃泉不繫,向金網撲去,如流星的隕落。
夏晶圓大愕,尼瑪,武觀這個傻逼,這樣搞本來她不用死的,還被他害死了!然而似乎是不受控制的,心中那塊剛好像被撓的地方似乎突然潰爛,傷口劇痛。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蠢蠢欲動。
夏晶圓不受抑制的發出一聲悲鳴,心口上的劇痛忽然刺穿胸背,夏晶圓覺得背上翼骨忽然傳來一陣劇痛,未及她從疼痛中緩過勁來,已經感覺到背上凝出一對巨大的骨翼,捲起漫天黑霧。
飛起來了。
微微清醒的夏晶圓幾乎不敢相信,她連化龍都不會,居然跳過這一步,直接無師自通的學會了飛。
煽動翅膀,夏晶圓飛回去看武觀死活。
那張金網顯然十分陰險,悄無聲息的纏住他劍不能擋的地方,然後迅速收緊,絞爛武觀的骨血,武觀這個瞎子抑制在吃悶虧,全身已經鮮血淋漓,座下的銀鱗盲龍也被鮮血染上斑駁的紅痕。
夏晶圓忽然覺得很捉急,到底要不要幫他?
幫的話,她還不一定幫得上正忙,到時候把自己搭進去就不好了,不幫的話又心一直在痛,煎熬的很難受。
然而這世上捉急的不止夏晶圓一個人,那個被武觀打傷的上池潔汝不知從何時起,也開始暗暗捉急。面前這個盲眼的青年男子,乃是她平生所見唯一一個不把她放在眼裡,甚至可以說毫不留情,膽敢出手傷她的人。
而面對太虛幻境第一高手——公子皓宇的責難,他竟然也能這樣從容的面對。
他到底是誰?他來自哪裡?他就要這樣死在掌門師兄手上了嗎?不,這不是她所願見的。可是她要怎麼才能阻止盛怒的掌門師兄?
好捉急。
一縷銀亮的光絲悄無聲息的飄至武觀後背,倏然以閃電般的速度直刺入武觀後背。
鮮血噴薄而出,武觀一聲悶哼,手上長劍也幾乎拿捏不住,搖搖欲墜。
夏晶圓的心忽然撕裂般的疼起來,她腦子開始混亂,不受控制的急劇搜尋原著零星的一些片段,其中有一段似乎是俞賓當年傳授龍女罌的醫術的描寫,其中提到有一種叫作般若的癒合術。
好像是傾注所有念力在體內運作一個小周天,然後伸手,經由指尖推出去——
當夏晶圓恢復神智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飛到武觀附近,無意識的完成了整套法訣,傾注全身念力為他療傷。
感覺到念力迅速從體內流失,夏晶圓大駭。這顯然是不要命的在救人,再多搞一會自己就要掛了。
然而一旦施法,便無停下,否則被法術反噬,似的更快,夏晶圓此時可以說是騎虎難下了。
就在這種要人命的時候,一個女修忽然道:“掌門師兄手下留情。”
夏晶圓循聲望去,意外的發現說話的女修正是方才和那個紅蓮仙女狼狽為奸的上池仙子。
上池潔汝話音一落,公子皓宇撥絃的手一頓,不解詢問:“汝兒?”
她咬了咬下嘴唇,對夏晶圓道:“方才你用的治療術,似乎是九州窺垣宮的醫術般若,你可是窺垣宮門下弟子?”
公子皓宇收了攻勢,夏晶圓也終於可以收手,幾近油盡燈枯的夏晶圓有氣無力的扇了幾下翅膀,飛到武觀的坐騎上躺屍。
夏晶圓清楚利害關係,知道萬一給人發現她不是窺垣宮弟子卻會窺垣宮的法術,一定會被千里追殺的。
她於是道:“我不是窺垣宮弟子……但是窺垣宮曾有一位高人指點過我。”
上池潔汝沒想到夏晶圓會說自己不是窺垣宮門人,雖然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