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伯父尷尬一笑,訕訕道:“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我們先進屋好嗎……”
最後的結果是有熊鑫把夏晶圓平生最恨的兩個人扛回了屋子,幾個人手捧玉米棒子秉燭夜談。
原來善伯父被公子皓宇伏擊,元氣大傷,已經扛不住霜雪天涯的苦寒,只得灰溜溜的躲開去養傷,順便換個地方散心,一散就散到了九州。
正好遇見榕燁俘虜的楚憐和卿塵,一個溫柔善良美麗的女子,和一個公狐狸精……
這種即視感讓善伯父瞬間喪失理智,他幾乎馬上就認定楚憐是他那個青梅竹馬小燕的轉世,而那個卿塵就是那個公狐狸精,倆人又在一起了。
所以他當仁不讓的救出了她倆。
但是做好事又不想留名,就把他們弄暈了給運回來,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夏晶圓而已。
夏晶圓聽的張口結舌,呆呆問:“於是你現在開始懺悔?想要彌補從前的過錯?發誓今生一定不拆散小燕和這個公狐狸精?要是我想打死這個狐狸崽子,你就要跟我拼命?”
臥槽,這不公平。
善伯父明明是她發現的隱藏npc,為什麼經驗和裝備都歸楚憐了。
不帶這樣玩女配的。
她此刻的心境如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賓士。
善伯父聞言則糾結道:“小燕左眼角有一顆淚痣,是前世沒了的孽緣,今世不了,下一世還會留在臉上。這個女娃眼角沒長淚痣,我本覺得也許她不是小燕,可是她的神氣舉止,甚至是說話的抑揚頓挫,都和我的小燕一模一樣,由不得我不多想……”
想起在霜雪天涯善伯父講的那個故事,再聯絡面前的楚憐和卿塵,夏晶圓幾乎完全確定這一對就是當年的小燕和公狐狸精沒跑了。
上一輩子公狐狸精欠了小燕的情,今生來還,小燕今生就不會再喜歡公狐狸精,註定要他吃一世苦頭才償清。
因果報應啊。
夏晶圓是知道善伯父厲害的,掐死卿塵的念頭也只好收起來,拿過桌上的銅鏡顧影自憐道:“善伯父,我也有一顆淚痣,也是上輩子留下的孽緣麼?那要是今生沒還清,豈不是下一世還要糾纏不清?”
有熊鑫聽了這話,臉上浮起悲愴的神情,繼續蹲回牆角種蘑菇。
而夏晶圓則心亂如麻,按照原著的設定,龍女喜歡武觀,註定是孽緣啊孽緣,如果真如善伯父所說,有這麼多的前生今世,她真是蛋疼了。
善伯父瞧了她的臉蛋一眼,拿不準道:“不好說,你看我小燕今生就沒長淚痣,可見孽緣什麼的極有可能是前人的說辭。”
夏晶圓哀婉的看了一眼善伯父,心說這糟老頭不知道,楚憐今生和武觀的孽緣,簡直尼瑪的纏綿致死……不然怎麼叫九州生死戀。
越是這麼想,她越覺得一定要擺脫原著的設定,絕不要和武觀有什麼糾纏,她有自信可以控制自己,可如果龍女的意識還活著,她能控制龍女嗎?
又一塊心病冒出來,夏晶圓問善伯父:“好伯父,你見多識廣。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人的身子裡有兩個魂魄的怪事?就是大多數時候是一個魂魄,但有時候另一個會冒出來作怪,而這個魂魄在作怪的時候,另一個魂魄事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善伯父摸了摸下巴,道:“這種怪事也不是沒有。從前聽說伽藍之墟有一種生物叫傀儡妖,他們奪舍的時候,有時候功力不夠,擠不走人的生魂,又撐著不被人擠走,兩個魂魄共一個軀殼,此消彼長,直到一起灰飛煙滅。”
夏晶圓知道自己不是這種情況,便繼續追問:“那還有別的嗎?”
善伯父搖頭道:“別的就沒見過了,不過以前我遊歷亞特蘭蒂斯的時候,曾經見過一本手札,記著一個叫柏拉兔的兔妖一生鑽研,裡頭好像提到過一個叫什麼人格分裂的病症,此病的患者有兩個到多個人格,其中一個是主人格,有時候會分裂出副人格什麼的吧,亞特蘭蒂斯的妖魔都神神叨叨的,我是記不太清了。”
夏晶圓上大學的時候上過《普通心理學》這門課,但是大部分時間她都在玩手機或者睡覺,人格分裂這個東西她也是隻問其名,實際上是怎麼回事她壓根不清楚。但是她本能的覺得人格分裂這個原因太扯淡了,她又不是殺人犯,也沒有家族精神病史,好端端的怎麼會人格分裂?
見得不出個結論,她也只好把這塊心病暫且擱置。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天很快就亮了,善伯父說他不想讓楚憐瞧見他,所以拜託夏晶圓幫他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