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換骨!
程有禮新總驚歎著,這句話放在言師的身上簡直就是絕配。
那一槍如同神龍出洞一般,猛的將程有禮的雙板斧震開,硬生的攪碎了程有禮胸前的金色鍊甲。
程有禮腦後生出一堆冷汗,這一槍如果不是程有禮反應快,恐怕胸口上最要出現一個大窟窿。
但是程有禮已經感覺到壓力頓生,完全不是最開始自己壓著淹死打的那種感覺,這種感覺,就好似兩個人突然掉了過來一般。
這一方面是言師的槍法漸漸的熟練了起來,還有從程有禮的三板斧中悟出來的一些技巧,還有一方面就是程有禮自己的問題。
家傳的三招半板斧,自己不過是知學得三招,雖然是三招,不過程有禮百多年的研究,也已經將三招研究的徹頭徹尾,不過顯然他程家的三招半斧頭並不是普通的技法,程有禮知道,自己現在的三斧頭,不過是中等而已,如果是自己的先輩用出來,恐怕就是普通的一招也能石破天驚。
程有禮更知道,只要自己將剩下的半招習得,拿自己就能立刻踏入天仙境界,到時候三招半的斧頭連載了一起,面前這個小子就絕對當不下。
但是沒有習得那半招的程有禮知道,自己來來去去都是三招,就算是言師的實力再差也能看得出來,如果是對付一些實力比自己差的還好說,可是這個小子明顯實力過人,而且似乎有越戰越勇的趨勢,而且最開始還可以從他的槍法中看出不成熟,可以讓程有禮鑽些空子,但是現在的程有禮卻是如何也找不到一絲的空子可以鑽,那槍法舞的密不透風,雖然還不成熟,但是比起一開始,簡直是有天淵之別。
只覺得自己手中的兩把玄黑色的板斧越加的沉重,一滴滴的汗水漸漸的從面板裡滲了出來,只覺得自己心在每擋住言師的一擊都相當的吃力,那種隨時有可能落敗的感覺,讓程有禮有些緊張了起來。
自從習得家傳的三板斧,程有禮幾乎從沒有在相同境界的搏鬥上失敗過,甚至失勢也從沒有過。
‘敗’這個字,幾乎從來沒有在他的人生出現過,就算是境界比自己高的人,也在自己的手下很難討好。
但是現在的程有禮人生百多年,幾乎近兩百年,就從來沒有一次這麼接近失敗。
不能敗!自己不能敗!
程有禮的雙眼幾乎瞬間紅了,但是往往雙方交鋒,重在一個心境,此刻的程有禮的心境已經不攻自破,勢一落,雙方的差距立刻就拉開了。
吭——!吭——!
言師槍身一抖,槍頭輕點程有禮的雙斧上,程有禮只覺得自己的手中猛的傳來一陣巨力,虎口一痛,雙手的兩把玄黑色的巨斧已經無法握住,猛的掉落在了地上,心中一驚,卻發現自己眼前已經閃過一道銀芒。
定神看去,卻是見到一個銀亮的槍頭直指自己的眉心,離自己的眉心不過一指的距離。
敗了……自己還是敗了……
程有禮臉上閃過了一絲失意,但是眼中卻是露出了一絲堅定,自己的失敗對自己來說未必不是一個好事,自己長期都處於地仙極致的頂峰,就是未嘗一敗。
長期的勝利已經帶給程有禮一種無形的驕傲,那是對著所有人的一種無形的蔑視。
但是如今這種感覺徹頭徹尾的被言師毀掉了。
“你贏了!”程有禮淡淡的說道,身上膚色已經漸漸的恢復了繞開了言師指著自己眉心的銀亮的槍頭,收起了地上的兩個玄黑色的板斧,朝著也把銀槍收起的言師抱拳說道:“在下程有禮,不知小哥怎麼稱呼!”
言師還喘著大氣,雖然在自己仗著小小的優勢勝了程有禮,但是現在的言師仍是有種乏力的感覺,和程有禮的交戰幾乎用光了言師大半的力氣,抱拳回禮道:“在下言師。”
程有禮雖然敗了,但是那一直在程有禮心中產生的無形的心結已經被言師的除去,心中此刻已經大喜,上下的打量了一下言師,笑著說道:“看樣子言小兄弟也不過三十歲的樣子,就已經有了如此的實力,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在下虛長几歲,就稱言小兄弟一聲老弟吧!”
兩人交手一時間難分勝負,早已經惺惺相惜,此刻雖然言師勝了半招,但是也是勝在了程有禮心境破碎,一時間失了勢,如果再打一場,誰勝誰負還真是難以知曉。
這一戰,同時也讓言師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山,天知道偌大的一個仙界,到底還有多少程有禮這樣的人,沒有人知道,但是言師知道,這樣的人一定不會少。
至少,那個瘋瘋癲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