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心情好了不少。
夏頡正準備替商湯說幾句話,卻不知道從哪裡入手。履癸卻是擦了一下嘴角的餘瀝,突然發作破口大罵道:“盤庚那該死的賤種,他倒是識趣,會做人,硬生生的給本王擠出了這麼多士卒。可是,偏偏本王身邊的人,本王當年瞎了眼,怎麼會……”
口沫四濺的履癸突然閉上了嘴巴。他有氣無力的低下了頭,低聲的、含糊的咕噥道:“老子怎麼會瞎眼看上了這麼個毒婦?老子傻了,居然和刑天厄這種人聯手。”他的聲音很模糊,夏頡沒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麼。不過,眼看履癸的精神狀態一下子又變得不對勁了,夏頡哪裡還敢提起商湯?他唯恐履癸一時怒火發作,直接下令把商湯砍了,這算什麼事情啊?
不能開口多說話,夏頡就只能悶聲灌酒,不斷的灌酒。
履癸也只是咕噥了一陣,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麼,他興致勃勃的說道:“對了,本王想起來了。你篪虎族和東夷的幾個部落有血仇罷?”
夏頡一對眸子突然好似灌了血一樣的通紅通紅的,正蹲在一旁從酒罈裡面喝酒的白也憤怒的抓起酒罈,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隨手一爪揮出五道白金色的長長勁風,差點沒將這座偏殿給劈成了兩片。
履癸滿意的拍了拍手,大笑道:“好,好,好。定天軍計程車卒,是你剛剛徵收上來的。蠻國的精銳在海人一戰中也死傷慘重,想必那些士卒中也沒多少出色的人物。練兵,需要練兵呀!”他陰狠的說道:“本王下一條詔令,叫東夷人納貢士卒千萬!若是他們不肯,你就帶領定天軍去攻打東夷人。若是他們允了,你就帶領定天軍去攻打西南候的領地。”
張大嘴,將一罈烈酒喝得涓滴不剩的,履癸陰笑道:“攻打西北候的領地的時候,就用東夷人計程車卒做先鋒,死傷再多也不怕,反正消磨東夷人的力量。你覺得如何?”彎下腰,湊近了夏頡,履癸異常詭秘的說道:“聽說,最近,西南候那邊,也有點不安穩。本王不過是向他們多徵調一點美玉,居然他們也起了和西北候一樣的心思。你看,不殺了他們,這天下能太平麼?”(您的一次輕輕點選,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網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容等著你!)
“這~~~”
夏頡拖長了聲音,他想要勸諫履癸幾句,為了鎮天塔,已經逼得天下人活不下去了。用東夷人計程車兵去平定叛亂,夏頡舉雙手雙腳的贊成,反正消耗的是東夷人的軍隊。但是,對於那些叛亂的百姓呢,夏頡還是不忍心放肆殺戮的。若非履癸同志逼得太慘酷了,平民百姓會傻乎乎的跟著自己的國王、族長造反麼?大夏,這個龐然大物,誰吃飽了撐著了來和他對著幹?
可是不等夏頡開口,履癸已經志得意滿的說道:“本王已經下了詔令,三年內,鎮天塔一定要完工。”
“大王,萬萬不可!”夏頡的腦袋一下就蒙了。原本定下的十年完成鎮天塔,需要的美玉、精金等材料已經逼得百姓們喘不過氣來,就算地下有無數的礦藏,百姓們也需要時間去勘探和發掘啊?如今又提前到三年內一定要完工,相同單位時間內需要的美玉等物資的數量急驟增長,那真的會天下動盪。就更不要說,為了提前完工,那工地上的工匠、奴隸會死傷多少!
“為何不可?”履癸幽幽的反問夏頡:“這個天下,是我大夏的天下;天下的百姓,是我大夏的子民。本王要他們活,他們活;本王要他們死,他們就棏死!予取予求,本王要做什麼,他們有什麼資格來對懷疑本王?”
履癸站起身,來回的邁著四方步,雙手背在身後,無比肅殺的說道:“在這個天下,本王就是神!”他猛的扭頭看向了夏頡:“對於那些賤民而言,本王就是高高在上的神!神要他們乾點事情,他們居然還敢叛亂,還敢反抗!死,他們一定得死!”
指著夏頡,履癸陰沉的說道:“猛天候夏頡,本王可以給你更大的權勢,更大的好處,但是你要為本王做事。最多還有三年,鎮天塔一定要建成,這件事情,必須做成。”
夏頡苦澀的說道:“大王,百姓負擔不起的。”
履癸悠然說道:“百姓負擔不起?他們能幹什麼?跟著西北候、西南候那樣的亂臣賊子造反麼?本王不是給你權力組建定天軍了麼?他們造反,你就去平叛呀?或者,夏頡,你不願意去幹,本王讓別人去幹。”幾步走到夏頡面前,履癸彎下腰,笑眯眯的看著夏頡,柔聲說道:“本王知道你心軟。你跟著那個叫做通天還是叫做什麼的煉氣士,弄得不像是一個大巫了。你心軟,很好,本王若是讓相柳柔取代你如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