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夕張正一手拄著臉蛋一手將窗簾挑開一條小小的縫隙,打量著路邊的蔥蘢的曠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所謂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而洛雲一邊看著手中這本名為種馬騎士物語的小說一邊打量著夕張精緻的側臉,似乎感覺這漫長而枯燥的旅程也並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不過初夏時節逐漸升高的溫度似乎也更加容易撩起人的倦意,昨晚本就因為醉酒沒能好好休息的洛雲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小說中男主角征服巨魔族美女(?!)的精彩情節也沒能阻止睡意的襲來,漸漸地洛雲把腦袋靠在腦後的軟墊上沉沉睡去,這姿勢說實話不怎麼舒服,睡夢中洛雲的眉頭也忍不住微微蹙起,驀然,一股柔和的力量傳來,託著洛雲的身體緩緩倒向一邊,而倒下之後他的腦袋也枕在了一個柔軟絲滑還帶著淡淡暖香的枕頭上,那觸感比起最極品的天鵝絨也要好上無數倍,同時那枕頭美妙的觸感也給洛雲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在不久之前他才享受過一般。
有些疑惑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對線條筆直修長的華麗美腿,洛雲訝異的視線越過一處略顯平坦的峰巒向上看去,看到的果然是夕張微微泛紅的俏臉,此刻的她正有些薄怒地瞪著洛雲,似乎是在責怪他為什麼突然睜開眼睛。
而反應過來的洛雲也飛快地閉上雙眼,扭過頭重新躺了回去,彷彿他剛才起身的動作只是夕張的幻覺一般。
享受著夕張的膝枕服務,洛雲心中滿是感動,雖說昨天已經嚐了鮮,但那畢竟是以兩次大建血崩為代價的,而今天這可是免費的啊,忍不住在夕張的腿上蹭了一下,兩下,好幾下,直到他感覺一根冰冷的炮口抵在了自己身上才漸漸安份了下來。
而見夕張收回主炮之後並沒有趕自己離開的意思,洛雲也悄然鬆了口氣,如果只是因為自己忍不住蹭了幾下就被趕走的話那才叫雞飛蛋打虧成馬,不過在安靜下來之後,享受著美妙的膝枕,洛雲也感到體內潛藏的倦意一起湧了心頭,沒一會便在馬車很有韻律的顛簸中沉沉睡去,而正眺望著遠方的夕張聽到洛雲漸漸變得悠長的呼吸聲,臉上也不由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
這一覺洛雲睡的甜美無比,宿醉的睏倦、旅途的疲勞也彷彿被徹底驅散,甚至讓他有了種不願醒來的感覺,而就在這時,洛雲突然感覺似乎有人正拿著狗尾巴草之類的東西在自己的鼻間撩撥,忍不住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有些艱澀地睜開眼睛,洛雲睜開眼就看到夕立正攥著一把長髮在自己的鼻間掃來掃去,不由氣得渾身直哆嗦,自己一醒過來還怎麼繼續享受蜜瓜的膝枕啊混蛋,正當他準備伸手拎一拎這熊孩子的耳朵讓她漲漲記性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腦袋下枕著的美腿不知何時竟然變成了一隻坑爹的大枕頭。
而此時驚險躲過洛雲攻擊的夕立連忙用雙手捂著耳朵叫道:“這可不是我要打擾您休息啊,夕張姐說您已經睡了很久了,再睡下去會影響晚上的休息,明天路上的精神也會不好的。”
聞言洛雲這才收回了雙手,抬起頭看向窗外,此時車廂外的天色已經黯淡下來,馬車內的魔法燈也已經被開啟,此刻正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而鎮守府中的五位艦娘也悉數在場,只是不知何時夕張竟然和夕立換了個位置,坐在了洛雲的對面,見他望了過來,也是不喜不怒,那面無表情的模樣看的洛雲心中不由有些惴惴,連忙在腦海中向憐月詢問道:“這是怎麼了啊,之前不是還好好的……”
作為智慧生命,憐月倒是不需要休眠,在自己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她應該是最清楚的。
“你在別人好心為你提供膝枕時拿鹹豬臉在人家腿上蹭來蹭去,是個人都會不爽的吧。”
“呃,就是因為這個嗎,當時也沒見夕張生氣啊,還有鹹豬臉是個什麼鬼。”洛雲面孔一黑,難道真的是自己過份了嗎。
似乎想起了什麼,憐月有些揶揄地補充道:“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某人趴在別人的腿上睡覺時,流出來的一大灘口水弄髒了別人的褲襪,人家也只能回鎮守府更換衣物,畢竟那玩意幹了之後很容易被人當成是戰鬥遺留下來的痕跡,不清理一下可是會引發誤會的那,結果當她回來的時候馬車裡的小夥伴們都已經醒了,為了避嫌自然只能坐得遠一些了。”
洛雲差點噴出一口老血,要不要這麼坑爹啊,在別人的腿上流口水,這絕對好感度直降冰點的節奏啊。
可憐巴巴地向夕張投過去抱歉的眼神,夕張面無表情地僵持了幾秒後臉上再也繃不住,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洛雲瞥見那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