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肅容說道:“現在可是已經不早了啊,當年扎克老爺就曾經說過,我作為子爵大人的貼身女僕有督促您養成良好生活習慣的義務,先前我可是已經敲了兩次門了。”
輕輕點了點頭,洛雲倒是有些印象,之前他在睡夢中好像的確是聽到了兩次敲門聲,只是那聲音太輕,他又實在睡得很熟,所以那兩陣敲門聲也只是讓他換了個睡姿罷了,撩起窗簾看了看剛剛露出一抹魚肚白的天空,雖說早起是個好習慣,但是現在是不是太早了一些,平時艾琳娜小姐可是大概一個小時後才會來叫他起床的啊。
臉蛋微不可察地紅了紅,洛雲這個年紀真是長身體的時候,艾琳娜平時雖然不會嬌慣著他,但也從沒有這麼早便叫醒洛雲,只是她的理由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
昨夜洛雲一臉猴急地將正和她聊天的夕張和吹雪帶去自己的臥房之後,艾琳娜便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在完成了每天例行地巡視別墅的工作後,這個性格嚴肅冷靜的少女躺在自己的床上第一次體會到了失眠的感覺。
洛雲帶走兩個女孩時臉上的表情還歷歷在目,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和兩個正值妙齡的少女,午夜之時又在臥房之中,會發生什麼呢,艾琳娜本就比洛雲大上兩三歲,這個年紀的少女可是已經基本懂事了。
躺在床上,艾琳娜情不自禁地越想越多,迷迷糊糊地睡著後也沒能睡得安穩,一個個難以啟齒的夢境讓艾琳娜的身體不由發軟發燙,而當她從那些不堪的夢境中驚醒時甚至天還沒亮,在床上翻來覆去了許久,艾琳娜也沒能睡著,乾脆換了衣服,去廚房中做起了早餐,一邊切著麵包,艾琳娜的思緒已經飄飛了出去。
這個時候的洛雲會在做什麼呢,是和那兩個女孩在一起嗎?
只是這種事情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雖然身為莊園的女僕長,但艾琳娜自認的第一身份還是洛雲的貼身女僕,不過無論如何也終究只是侍女而已,又有什麼資格去管主人的私事呢。
當年杜蘭六七歲時比他大了三歲的艾琳娜成為了他的貼身女僕,同處一個屋簷下的生活,使得艾琳娜早已將杜蘭當成了自己的弟弟,而數年間的朝夕相處讓艾琳娜對洛雲無比熟悉,但就在前幾天,僥倖逃過桑德斯追殺後歸來的杜蘭給她的感覺卻有些不一樣了。
彷彿在一夜之間洗脫了身上的稚氣,似乎是這場可鄙的刺殺讓他成熟了許多,而在昨夜桑德斯帶領爪牙突襲莊園時,雖然艾琳娜被洛雲嚴令和其他侍女一起躲避在地下室中,但她卻鬼使神差地壯著膽子離開了地下室。
炮火映紅的天空下,望著站在二樓露臺上俯瞰戰場的洛雲,艾琳娜的目光有些恍惚,當年那個留著鼻涕的小東西已經成長為了一個出色的大人了。
如果扎克老爺和夫人還在的話,怕是早已經張羅著替他尋找適齡的未婚妻了吧。
一邊漫無邊際地想著一邊拖泥帶水地做好了早餐,艾琳娜不知不覺地已經站在了洛雲臥室的門前。
平日裡做完早餐後她便會來叫洛雲起床,只是今天天還沒亮,是不是太早了一些,而且最重要的是夕張和吹雪會不會在裡面呢,若是自己敲門,開門的是她們倆那該多尷尬。
但是一想到洛雲可能在昨晚“畢了業”,艾琳娜就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下意識地,她敲響了洛雲的房門。
輕輕的敲門聲沒有驚醒洛雲反倒是讓艾琳娜嚇了一跳,但見臥室裡一點動靜都沒有,反倒是讓她的心懸了起來,聽說做了這樣那樣的事情之後的人都會很疲倦,聽不到敲門聲也很正常,難道……
輕咬著下唇,艾琳娜鬼使神差的再次敲響了臥室的房門,靜謐的空氣讓她的心猛地揪緊,一瞬間,艾琳娜有種想要轉身離去的衝動,但自小養成的堅強性格讓她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她要親眼確認一下才能死心。
微顫的手掏出一把鑰匙,這把洛雲臥房的鑰匙還是當年扎克子爵親手交給她的,身為貼身女僕,她的職責不僅僅是照顧主人的飲食起居,同時也有使他養成良好生活習慣的義務。
深吸了一口清晨微涼的空氣平復了一下紛亂的心跳,艾琳娜壯著膽子輕輕開啟了房門,房中並不像某些枕邊小說描寫的那樣充滿了曖昧的氣息,而讓艾琳娜瞬間振奮的是,臥室的大床上雖然凌亂了些許,但那只是因為洛雲睡相太差的緣故,那張艾琳娜親自選購的大床上並沒有其他的客人。
而似乎是被開門聲驚擾,熟睡中的洛雲一腳蹬掉了身上的被子,伸手撓了撓白白的肚皮。
一時間,艾琳娜心中陰雲盡去,看著四肢張開睡相奇差,袒露著肚子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