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許百聯應了,撇了下嘴,玩味地笑了一下,說:“最近出什麼事了?”
蘇高陽這時把車開到了高速路面上,“前段時間護著蕾蕾的前輩落了馬,底下亂,聽說出事的源頭是出自李氏集團這邊,怕人怪得你頭上,所以送了你出去。”
許百聯聽了訝異極了,“昱泊竟然答應替你們出面?”
蘇高陽聽著他的口氣瞥了他一眼,許百聯則接著看著他的側臉狐疑地說:“你們真合作了……”
他覺得不可思議,口氣有些驚訝的嘆息。
蘇高陽聽了一言不發,抿著嘴開車。
許百聯的心當真是偏,偏得過於厲害,從頭到尾,口氣裡都只維護著那一邊。
蘇高陽覺得這是正常,但無法阻止心裡的不悅。
事到臨頭,真的與這個人面對面的能在一起,他想要的比認為可以擁有的還要多。
他想要許百聯為他多想一點。
或許感情是自私的,再理智,也想佔據喜愛的人心口最重要的位置。
在離他父母的房子還有幾個街區時,許百聯要求下車,上了保鏢開來的車。
臨下車時,蘇高陽拉住了他的手腕,許百聯沒掙扎,只是笑著等他鬆手,一幅沒脾氣的樣子。
蘇高陽不說話,只是看著他,許百聯也不說話,坦然地回視著。
他們在那刻誰都知道,要讓許百聯帶著蘇高陽上門,哪怕是在口頭上跟他父母承認他們有關係都是不可能的事。
蘇高陽是從許百聯身上看出了絕對保守地與他保持某種距離的態度,而許百聯則是想著自己再荒謬,也不能親自帶著蘇高陽到父母面前承認自己的荒唐。
那可真不是值得什麼驕傲的事,假戲成了真,流言蜚語都成了事實,這讓現在在政治上鬥跟蘇父鬥到死去活來的父親情何以堪?
就算蘇高陽曾被打出了蘇家的大門,也掩蓋不了他是蘇繽紅兒子的事實。
蘇高陽在夕陽的餘暉看著載著許百聯的車子走了,他跟在後面開了幾分鍾,在等紅燈時與許百聯開在前面的車子斷了路。
他在這邊等著燈亮起,而許百聯的車子在前面的道路上飛快地行駛,直到從視線裡消失不見。
那一刻,蘇高陽微微垂了點肩,頭靠在椅背上看著前面現在那條顯得略微空曠的路,深不見底的眼眸往內縮了縮。
他想,情況得好起來。
不能再任許百聯這樣隨意地在自己身邊來來去去地路過了,好時光不等人,他得讓那個人安心地呆在他身邊。
最好,他能時刻都能聽到他的呼吸,近在眼前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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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百聯在家呆了幾天,就接到了夏時季的電話,說蘇高陽找他。
他換了新的號碼,一直都沒有告知蘇高陽,想到蘇高陽找人找到夏時季那,許百聯下意識地為蘇高陽小擔心了一會。
夏時季要是不為難他,他就是他孫子。
他開了車去了夏時季那,夏時季一看到他來報道,皮笑肉不笑地說,“還不去見客?”
被貶為接客的許百聯好脾氣地笑笑,見李昱泊不在,大膽地勾著他的背悄悄地問:“我看不太懂,你告訴我,現在是什麼局勢?”
他問得認真,認真得夏時季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看就要罵他笨蛋了。
最後夏時季覺得他都這麼大了,再罵他太不像樣,把話忍了下去,揉頭皺得死疼的眉毛說:“什麼局勢?你不是喜歡嗎?那就想跟他怎麼樣就怎麼樣,誰都不攔著你……”
“你們也沒怎麼攔過……”許百聯呵呵一笑,還是坦蕩得可恨地問:“我就想問著,我要是跟他見面吃飯上床什麼的,得怎麼防他?”
“是一級防備還是二級防備還是三級防備?”許百聯唱歌一樣地說著,臉上的笑意讓他溫文爾雅得很,可口氣卻是十足十的小孩子氣。
夏時季被他鬧得哭笑不得,沒忍住,笑出了聲,看了許百聯一眼說,“你自己決定。”
許百聯摸了摸頭,貴公子模樣一般的人呆想了一會,帶著點憨態笑著說:“別讓我想了,就我這點情商,搞半天又會把一切搞砸。”
“你笨到我胃疼……”夏時季踢他的腿,然後攬著他的肩,嘆了口氣之後正經地說:“你爸媽操心你,我也跟著他們操心,以後日子還長得很,誰知道以後會怎樣,你喜歡誰就喜歡著,你自己開心就好,都管你前半輩子了,後半輩子也順便管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