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可一點都沒有“口才不好”樣。
“會,我曾接過一樁case,跟業主溝通了將近三個月,那個業主非但無動於衷,還惡狠狠的把我摔出門外……”他臉上果然流露一絲苦痛。
“可能是方法不對吧。”她試圖安慰他。
“或許,但我想她應該是比較在意我的誠心問題。”
“你沒有誠心嗎?”
“你認為呢?”他反問她。
“我哪知道你當時是怎麼和人家談的。”他頭殼壞去嗎?
“江瀞,我要追你。”上文不接下文。
“嘎?什麼?”她坐正身子,話隔十年,震驚如昔。
“我當初就是這麼和她談的。”他笑一笑。“也罷,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和這個客戶是沒什麼好談的了。”
江瀞知道他是拐彎翻舊帳,隱約有公報私仇的嫌疑,所以她先發制人的說:“我們把話說在前頭,我和你是沒什麼好談的,但這不表示我和你們工作室的任何一個人都沒什麼好談的,對吧?”
“對,但你別忘了,你要談的生意可是由我這個『專人』服務喲。”他將她一軍。
“啊……”難不成他真要刁難她。“不瞞赫先生您說,我這筆可是個大生意。”
見風轉舵乃是商場生存法則之一。
“工作室向來不缺錢,而且你要來之前應該知道它向來也不接超過百坪的市區房子才對。”
“我還知道它的工作天非得大於四十五天,最重要是它一切是憑感覺在接case,對吧?不過啊,我高中時有個教企管的老師曾告訴我,把不可能變成可能是件不難的事,只要勇於面對。”拿他當年的話來壓他,嘿嘿,江瀞享受前所未有的勝利感,得意且不自覺的把臉逼近他。“您說是嗎?赫先生。”
“把不可能變可能……”他定定的望著她黑潭似的烏眸,伸手握住她的下巴,邪佞的一笑。“這可是你說的。”
說完,便把身子往前一傾,準確無誤的噙住她唇邊那枚勝利的微笑。
唇齒相碰,口沫相濡,充滿男性氣息的麝香味徘徊在她的鼻息間,她只覺胸口一緊,全身僵硬,如果不是還有兩片唇所傳遞來的溫度,她還以為自己會這樣缺氧而死。
赫威風輕齧著她,兩手順勢的滑過她的頸、她的肩。哇!瞧她繃得咧,他或輕撫、揉捏或摩挲,一點一滴的試圖消除她的緊張與不安,終於她整個人呈放鬆姿態的攤軟在懷裡。彷佛在雲泥之中翻轉,找不到出口的依纏,湍湍地化成情絲縛住當年的愛情逃兵。
但,逃兵就是逃兵,單憑他這一時半刻的纏綿是無法讓她束手就擒的。看,她又開始拒捕了。
江瀞的理智在幾分鐘後恢復供電,電一來,她便推開了他,自己也向後跌了兩三個踉蹌。
她脹紅著臉,久久沒有言語,因忿怒,更因方才那一吻。而他呢,像個沒事人似的繼續品茗。
赫凜凜進門就看見了兩個極端情緒的人。
“凜凜,你回來啦,江小姐等你好一會兒了。”赫威風笑嘻嘻的努了努嘴。
“等我?”赫凜凜指指自己又指指她,用嘴形問:“你帶她來的?”
不能怪凜凜大驚小怪,這工作室不但是他們兄妹賴以為生的飯碗所在,它的更大功用其實是她老哥花了在美國掙來的所有積蓄,從選地、買地、畫圖、起造所完成的巢。平時她也是除了來向他拿圖,或是和他溝通業主的想法外,很少上山來。
據赫威風的說法是山區的路不適合獨身女子來來往往。但她與他兄妹多年的默契卻是告訴她,她老哥擺明是不想接觸太多人事物,所以工作室蓋了一年多以來,根本不見任何訪客,江瀞算是拔得頭籌。
“她很欣賞你,”他走到妹身邊,拍拍她的肩。“說是有一大筆生意要和你談。”
“欣賞我?”她轉頭看向潮紅褪去,卻依然嘟著臉的江瀞,搞不清楚老哥葫蘆裡賣什麼藥。
“是啊,難得江小姐如此誠心,你就和她談一談吧。我上樓了。喔,別談太晚,天黑之後,山路危險。”他偏著身,又朝另一人說:“江小姐,我先失陪了,祝你的不可能全部變成可能。”人就這麼消失在長廊盡頭,一直到她們的談話告段落,夕陽西下的餘暉把白牆染成一片金黃,他都沒有再現身。
“嗯,就這麼說定,我下個禮拜一會先過去看那兩家小的分店,評估看看再說。”赫凜凜在手冊上記錄下個禮拜的行程。
“好,那我們約下午四點,在復興路那家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