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過男子的腰間,塔爾塔羅斯毫不費力的抱起了對方,為了不讓水滲透到了自己身上,他難得好心的消除了對方未乾的水,但對方已經飲下了河水就無法祛除了。
金色的長髮散亂在對方漆黑的長袍上,絕美的容顏是和黑暗世界格格不入聖潔之美,連塔爾塔羅斯也不禁為了這份罕見的光明型別外貌驚豔,要知道他可是真正的冥神,向來就和其他屬性的神祇兩看相厭。
***
深淵神殿。
“深淵之主,能不能請您幫我查詢一個掉落冥河的金壺,是我弟弟不懂事,在海界遊玩的時候失手掉入了空間漩渦當中,如果能夠找到,真是感激不盡。”
來到塔爾塔羅斯的神殿,哈迪斯看著王座上冷漠的深淵之主,暗自深吸了一口氣,話語誠懇的說道。他最近快被波塞冬那個粗心大意的傢伙氣死了,明明都已經成功取得了金壺,結果東西不是被宙斯搶走了,而是給他自己弄丟了!
不知道那個金壺流落到哪裡去了,千萬別被其他神祇撿到啊……手指摩擦著光滑的王座扶手,灰紫色的指甲映襯著王座黑色的扶手顯得更加的不詳,塔爾塔羅斯閉上了眼眸好似在和什麼東西溝通一樣,哈迪斯常年面癱的臉上也露出輕微的喜色,知道對方沒有拒絕自己的表現。
“東西恐怕已經不在這裡了,我並沒有在四條冥河中找到任何一個和你描述相近的金壺。”
得到了一個失望的答案並非有多麼意外,只不過對於波塞冬的怒氣持續加重了一層,哈迪斯抿著發白的唇行了一個平禮,打算離開這裡前往其他地方尋找。王座上的塔爾塔羅斯姿態高傲的頷首,算是回應了對方的告別禮節。
“塔爾塔羅斯……”
待哈迪斯的身影消失在了神殿中後,一個彷彿擁有著群星般光輝的絕美男子從後殿走了出來,手掌扶著牆壁的路西菲爾看上去還十分虛弱,但他還是硬撐著過來看看有誰來了。一連串的傷害都沒有來得及恢復就被蓋亞封印到了金壺中,就是神祇也吃不消,更何況只剩下靈魂在異世界的路西菲爾。
“你怎麼出來了,不是還沒有恢復好嗎?”塔爾塔羅斯優雅的站起身走下座位,看著還在強撐著出來的男子有些不滿,受了傷就好好養著唄。
“那個離開的人是誰?”
手掌握住了對方的胳膊,聽到了這句詢問的話,想將他帶回後殿修養的塔爾塔羅斯微微挑眉,理所當然的解釋道:“一個無關緊要的冥神。”
路西菲爾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只是覺得從遠處看有點眼熟才向塔爾塔羅斯多問一句,看樣子的確不是個重要的人物。
不知道走遠了哈迪斯如果知道了這句話……會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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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度尼斯……”
“不好意思;我叫路西菲爾。”
眼皮都不抬一下,從忘卻之河中被塔爾塔羅斯救起的男子清淺的笑了,被迫扶回去休息的路西菲爾倚在床邊,第三次糾正著對方的‘口誤’。絕美的容顏上雖然還有些發白;但氣色已經恢復了一點;這全賴與塔爾塔羅斯讓他居住在力量最濃的深淵底層。
“你還記得多少?”
塔爾塔羅斯沉默了一會兒;幾次想讓對方因為自己的話動搖名字的行為終告失敗;本來看當初路西菲爾開口時的神情應該極為猶豫;才泛起了糊弄對方的心思。他承認自己是希望對方把過去全部忘掉;要不然也不會輕易將人帶進了神殿,可是忘卻之河的水怎麼效果這麼差。
“記得多少啊……”
蒼青色的眸中有些輕微的怔忡,但下一秒又完美的掩飾掉了這份茫然,路西菲爾低頭著自己的手指,修長的一雙手指完美無瑕,可是自己竟然對此感到了一份陌生。可能是由於以前就這樣吧,他不習慣在外人的面前露出自己的情緒,哪怕是對於救了自己的塔爾塔羅斯也總是保留三分底線。
記憶好似灰濛濛的霧氣,你一旦伸手去抓就會發現什麼也沒有,只剩下這份少了記憶作為填充的意識,就連名字都只是脫口而出的反射性行為,不帶有任何主觀意義。
“你就安心待在這裡,有什麼需要再通知我。”
倒沒有介意對方回答不出來時的沉默,塔爾塔羅斯手指狀似無意的撩過了對方的頭髮,雪白的後頸上那個金色的印記如今已經變得暗淡無色,彷彿就差一點便可以消退掉。雖然不知道是誰留在他的身上,但可以把別人的痕跡抹去的感覺真愉快,不知道印記的主人會作何感想。
塔爾塔羅斯沒有忽視金髮男子略微抗拒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