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雞皮疙瘩。至於那女鬼為什麼不搭其他車,而偏對殯儀館這輛車情有獨鍾,唯一的解釋恐怕就是:這車,是殯儀館的車。
這天晚飯時,我把這事說給郭薇聽,如我所料,她非但不怕,還聽得津津有味,我說完後,這丫頭居然意猶未盡,一個勁地就這麼結束啦?怎麼就這麼沒了呢?
我兩眼一瞪:“那你還想怎麼樣?”
郭薇吐吐舌頭,笑:“我覺得還可以更刺激一點嘛,比如猴子被那女的看上了什麼的。”
“噗——”猴子當時正在專心致志地品嚐他最愛的番茄雞蛋湯,郭薇此言一出,這傢伙差點沒嗆死。
“靠!嫂子你也太毒了吧。”猴子手忙腳亂地擦著嘴,說:“這話可不敢亂講,要我家曉靜聽到了,不得了。”
“噗——”這下輪到大嘴噴湯了,我坐他對面,猝不及防,被噴到一些,郭薇趕緊拿起紙巾,幫我清理。真體貼!
猴子眼珠子轉了轉,做出一副神秘兮兮樣,對郭薇說:“嫂子,你不知道吧,凡子以前可被那個女什麼,看上過哦。”
“什麼?!”郭薇有點吃驚。我知道猴子這兔崽子要說什麼,他想說以前我被紅衣女纏住那事,這事我從未和郭薇提起過。
“怎麼回事啊?哦——”郭薇轉過臉,瞪著我說:“老實交代,是不是以前有女朋友,哼,不老實。”
“冤枉啊!”我正要解釋,猴子嘿嘿一笑,在一邊煽風點火:“沒錯,他就是不老實,讓他坦白從寬!”
“沒錯!”郭薇一拍桌子:“老實交代!”
“對,老實交代!”猴子也拍了下桌子。
“交代交代,一定要交代!”大嘴也來湊熱鬧,把桌子拍得砰砰響。
完了,四面楚歌。他媽的猴子,我恨得牙癢癢,抓起根筷子,正要甩向他,被郭薇攔住。
猴子樂得搖頭晃腦:“怎麼地,還想殺人滅口哇?”
“對。”郭薇故意板起臉,一本正經地說:“汙點證人不能殺。”
猴子的臉像被誰狠狠擰了一下,做了個奇怪的表情,很無辜地說:“我不是汙點,我正點。”
“正你個頭。”我趁郭薇不備,唰地一下把筷子甩出。說到射飛鏢,那我真是有一手,從小我就愛拿小木棍或石頭子什麼的練準星,百發百中那是吹,但打十次八次中,那的確是事實。我上高中那會,曾在三、四米開外,把一個小紙團扔進了我同學張開的嘴巴里。這時猴子只離僅三步之遙,那根筷子,不偏不倚,直直飛向了他的咽喉,正中要害。
猴子誇張地哎呀一聲,連聲說:“死了死了。”
“唔!”我和大嘴同時發出一聲歡呼,欠起身,在桌子上空對擊了一掌。
郭薇啞然失笑,隨即又板起臉,對我說:“他死了你也得交代!”
“行,行,行,交代,我交代。”
等我把事情說完,郭薇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似笑非笑,看著我,不說話。
我搓搓手,做諂媚的笑:“怎麼樣,不怪我吧?”
郭薇眉毛一挑:“不怪你?”說著拿起另一根筷子,在我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好你個李非凡,我就說你不老實吧,你居然連女鬼都敢勾搭,你這是,你這是……”
“色膽包天!”猴子趕緊接腔。
“對,色膽包天!”我腦袋又捱了一下,猴子在一旁樂不可支。好吧,我忍,死猴子。
鬧了陣,郭薇終於放過了我,接著又提起鬼搭車那事,郭薇撐著下巴,瞎猜說那也許不是鬼,是豬婆精。
豬婆精?這名詞新鮮哈。郭薇說,她有個同學,男的,外婆家在M縣,據他講,在他外婆家那邊,一直流傳著豬婆精的傳說。所謂豬婆精,望文生義,自然和豬有關——母豬。
有件事是這樣的:有個村民,男的,一天夜裡騎著腳踏車從縣城往家趕,半路遇見個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在路邊招手,他停下單車,問那女子去哪,那女子說要去某某村,他一聽,樂死了,正好順路(就算不順路估計這廝也會說順路),他拍拍車把,爽快地說上車吧,帶你一段,於是那女子就坐到了車後。
女子才上車,那村民就感覺有些不大對頭,女子看上去很瘦,撐到底八十來斤,可她這一坐上去,單車猛地一沉,像是壓了個兩百來斤的東西。鄉間的碎石子路不好騎,沒騎多遠,村民就累得哼哧哼哧起來,女子在車後嬌滴滴地問,大哥你是不是累了啊,要不要停下來歇會啊。那村民要面子,說不累,你才多重啊,再來兩個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