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震盪,但他就是怕這場面,才會拖到韋大來也在時才拿出字條,因為他可以像這樣將話題引開而不會尷尬下去。
韋大來衝到自己車上,將一本報告冊子拿進來翻看著,然後道:「將所有衣物帶走逃逸,只留一件襯衫和長褲,可能是不合身了,所以留下沒帶走!」他憤憤將冊子合上,又怒道:「這真是太輕率了,居然沒將口袋檢查徹底!」
風漫舞忽然嘆口氣道:「乾爹是故意的,好引人去將字條找出來。」
韋大來和雷隱都覺得她的推測很合理,但雷隱根本不敢問自己想的問題,韋大來則不同了,他問道:「那是什麼意思?對了,風漫舞是你的藝名嗎?」
「如果你要說那是藝名也可以啦!我的本名是舒詩雅,至於那是什麼意思,你還會看不懂嗎?」她說著白了韋大警官一眼,這時她臉上的紅暈已經消褪,又恢復自如的神色。
「不合常理!」韋大來的聲音大得像用吼的,雷隱暗暗籲口氣,心想韋大警官總算問出了自己最疑惑的問題。
風漫舞想了想也點頭道:「照說是不合理,他那時不應該還想著平常玩笑似的提議,而是想著他心裹最要緊的事。」
然後她突然抬頭盯著雷隱,而雷大居士也直望著她,兩人心電感應似齊聲道:「那兩幅畫!」對了,就是那兩幅畫的涵意必需「天作之合」的合在一起,才能「喜上眉梢」。
韋大來呻吟一聲,又一付喪氣的模樣擺擺手道:「好好,我早交待完畢,兩位趕快將那兩幅畫到底要說什麼天機也好,玄機也罷的,快解出來吧!」
沒錯,那兩幅畫和畫中數出來的數字,已經變成玄之又玄的天機了,別說韋大來因為職責的關係,渴望立刻破解隱藏的機密,就算雷隱和風漫舞也是如此心急。
「十四是大有、二十二是賁卦、二十三是剝卦、二十七是頤、二十八是大過。」雷隱早上九點整,上班報到似地就到齊宅,守衛他的警員陪了他一夜後,將他交接給在齊宅的同事,自己則下班去也。
「這風馬牛不相及嘛!怎麼從這些卦裡找出有用的線索?」他從昨天就一直在思索這些卦,覺得自己應該不對路。
但兩幅畫都有六十四的數目字,這讓他覺得從易卦下手是絕對錯不了的,因為齊廷之知道他是易卦迷,雖然是業餘,但可算得上是專家。
「好吧!把數字變一變,五是需卦、四是蒙卦、九是小畜、六是訟卦,這也搭不出什麼橋來啊?」他真是想破頭。
「這三是屯卦、一是乾卦、五是需卦、六是訟卦,這需和訟出現兩遍?」他坐在書桌前猛畫卦卦爻,滿腦子幾個數字加加減減,一堆卦弄得快眼冒金星。
「五十鼎卦,六十四未濟,好像不應該是這樣編排的……」畫不成圓,如何解卦?
接近十二點時,風漫舞才拎著兩個大包包出現,那時雷居士已畫滿了一桌子卦圖,和一大堆只有他自己看得懂的線條、圖形和公式樣的東西,有的乍一看還挺像天文圖的。
「哇!你真是工作勤奮哪!」
雷隱抬頭看到她那兩個大包包,心裡吃驚地想著:「她是不是料到事情會無限期的拖延下去?所以才帶那麼多行頭來?」
「昨覺睡得好嗎?」他問候著。
「好得不得了,殘留的麻醉劑加上極度的緊張和疲勞,讓我一覺睡到快十點。」風漫舞走到書桌前又問:「這些紙上畫的是什麼啊?」
「呃,卦點陣圖,我希望能悟出齊教授現在在什麼地方。」
「你都能算出我在什麼地方,為什麼不能算出他在什麼地方?」
「南偏中,白色方形的東西,果樹,但無法算出是什麼水果,所以我推斷他已經不在臺北了,應該在中南部山區某個有現代建築的鄉鎮。」
「你告訴警官了嗎?」
「沒有!」
「為什麼?」她瞪大眼睛奇怪道。
「因為他將教授當通緝犯,我心裡很不舒服,可是韋警官也沒做錯啦!不過,我想警方既然那麼厲害,就讓他們用自己的方式去找人,因為中南部山區有現代建築的鄉鎮,可說到處都是,到底是那一個呢?這我可算不出來。」
風漫舞定定看了他幾秒鐘,然後露出玉貝般的白齒微笑道:「你要吃拉麵嗎?我買了三碗,可是我們的守護神卻不見蹤影。」
「哇!我餓得可以吃下兩碗咧!」雷隱站起身喳呼。
韋大來出乎他們意外的是,直到下午四點多才出現,而且是悶著一張官方臉孔地帶著兩個美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