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兩年的二姐,學習英語的時候,就是這股勁頭兒。
劉青山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時代人們的學習熱情,只要有機會,他們從來不缺乏刻苦和努力。
而且這種集體學習的效果更佳,相互促進,相互交流,大夥的口語水平,提升得都挺快。
其實最根本的原因,還是之前俄語的學習,叫大夥都嚐到了甜頭,所以現在學習英語,也都是動力十足。
他們龍騰公司,在這邊能夠迅速開啟局面,主要就得益於能夠用俄語跟毛子進行最基本的溝通。
而別的商販,還只能用手跟毛子比劃呢。
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叫大夥認識到語言的重要性,所以一個個都不用揚鞭自奮蹄。
就在這種濃厚的學習氛圍中,時間也終於來到五月份,北國邊陲,也終於結束了漫長的寒冬,迎來了春天。
龍江上的冰面,也終於開始融化,正式開江。
開江的時候,江面上大冰排比較多,又分文開江和武開江兩種。
文開江就是冰面緩慢化開,波瀾不驚;武開江就不得了,咔嚓咔嚓的,冰排都能給你推到岸上。
今年就是武開江,所以雙方的邊境貿易,這就只能暫停。
要等到冰排全部消失之後,這才能行駛駁船。
交易的方式,也徹底改變,來回運送人員和貨物,全都變成船隻。
就趁著這段空閒期,劉青山一行人,從黑河出發,奔赴新的戰場。
前後短短半年時間,他們在這裡就獲利超過一千五百萬。
年後這幾個月,更是賺了一千萬,有了這筆錢,已經足夠他們在國內進貨。
留下兩百萬作為公司在這邊的流動資金,劉青山他們抽走八百萬。
作為一個當下國內的私營公司,能有這麼大的流動資金,估計在全國範圍內,也是屈指可數。
一行人乘坐飛機,到達哈市,再轉機到首都。
北國邊陲的黑河,青草剛剛發芽,而到了首都,則已經是春夏之交,早春的花都快要開敗了。
大夥坐飛機的時候,還都穿著毛衣絨衣之類的,下了飛機,就全都換成半截袖。
約好明天碰頭,小五他們先各自回家報到。
劉青山則帶領剩下的十幾個人,去了自己的小宅子。
時間已經是傍晚,老帽兒師叔和魯大叔已經騎著三輪溜達回來,看到劉青山等人,也是喜出望外。
魯大嬸趕緊張羅飯菜,劉青山在來的路上,已經買了不少熟食,又炒了幾樣蔬菜。
大夥就在外面的院子裡擺了一張大桌子,團團圍坐。
喝酒的就喝鮮啤酒,不喝酒的就吃飯,反正劉青山是不喝酒,挨著老帽兒師叔和魯大叔,聊了起來。
“青山啊,你們村兒的旅遊團,前天剛回去。”
老帽兒師叔照例還是要喝二兩的,今天高興,沒準能喝三兩。
這件事劉青山已經透過電話知道了,夾皮溝那邊,在春播結束之後,第二批旅遊團就來到首都。
只是他回來的稍晚,所以錯過。
旅遊團當然沒啥大事,這邊有老帽兒以及林子洲照應著,玩得都挺開心,最後也是盡興而歸。
然後眾人又聊起了收購古董的事,這二位就開始搖頭,劉青山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友誼商店裡面,已經基本淘不到好貨。
這個也正常,隨著國家經濟的發展,肯定會逐漸控制文物的外流。
現在老帽兒和魯大叔,主要是走街串巷,零打碎敲。
像後來的幾個大規模的古玩市場,如潘家園之類的,那都還沒有呢,要到九十年代前後。
劉青山就安慰這老哥倆幾句,他知道,首都馬上就要進入到日新月異的拆遷建設之中。
從大雜院搬到大高樓,肯定有不少老物件會進行變賣,這老哥倆且有的忙呢。
老帽兒拿起小酒杯,吱溜抿了一口酒,然後晃晃手裡的小酒杯說:
“小山子,使館那幫傢伙,還張羅著要見你呢,說是什麼大神杯要開始整啦。”
大神杯,是大力神杯吧,八六年的墨西哥世界盃,或者說是馬拉多納一個人的世界盃。
想起使館那幫傢伙,劉青山的嘴角也不覺浮現出一絲笑意:“他們就這麼急著給我送錢嗎?”
上一次八四年的奧運會,就把那幫傢伙贏得哭爹喊娘,估計都憋著報復呢。
可惜啊,歷史總是那麼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