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問,但還是要確定。
“當然是伯母告訴我的呀!不然我哪有這麼神通廣大。”嚴如柳得意嬌笑,暗贊麥夫人真上道。
撇撇嘴,麥振焱滿腹怨氣。
他會決定搬出來住就是為了要避開不必要的煩擾,而這些煩擾絕大部分就是母親三不五時安排來的一些女人,讓他連在家休息也不得安寧,最後只好另覓棲身地,只為圖個清淨和保有私人空間。
而今,他都已經步步相讓、好說歹說了,母親卻仍不顧他的隱私,把他的行蹤告訴這個煩擾之最——嚴如柳,這等於宣告他兩個多月來的平靜即將終止,怎不教他懊惱氣結!
不行,他不歡迎她久待,就應該坦白說出來。
“嚴小姐……”麥振焱試圖和顏悅色的阻止她繼續逛下去。
“振焱~~人家說過好幾次了,我們這麼熟,你叫我如柳就好了呀!”她旋過身來,撒嬌地扁著嘴說完,又往原行進路線繼續逛。
熟?!他什麼時候跟她熟了,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因被打擾而無法解放、一泡尿還憋在膀胱裡的小麥,又急又委屈地唔唔兩聲,向主人抗議提醒。
“乖,等等。”麥振焱拍拍它的頭安撫道。
沒辦法,不速之客也有個客字,只能暗自祈禱她識相快走。
“嚴小姐,那個……”他伸手想點她的肩,她卻冷不防地又轉過身來,一對碗公大的胸脯頓時對準了他的手,嚇得差點誤觸地雷的麥振焱趕緊把手縮回來,霎時忘了自己本來要跟她說什麼。
嚴如柳沒遺漏他原本要碰觸她、又倏然縮手的舉動,眼波一轉,唇邊笑靨摻入了勾引與誘惑。
眼前這男人哪,不但年紀輕輕就是知名連鎖賣場的經營者,聽說還跟法國望族有血緣關係,身價不凡之外,最難得的是他長相英俊、體格健朗,這萬中選一的好貨色讓她碰上了,豈有放過的道理!
更何況是麥夫人選上她的,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就算麥振焱的表現似乎對她沒什麼意思,但她相信,男人嘛,大多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而她身材如此傲人,樣子也不差,現在是因為接觸次數不多,所以他感受不到她的電力,只要她再加把勁,他一定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的。
“振焱,你的品味真好呢!這房子裝潢得好漂亮哦,我看了真喜歡,以後一定要常來。”她已經開始想像婚後住在這裡的情景了。
聽到她要常來,麥振焱額頭浮出三條黑線。
“我不常在家,你不用常……”他話沒說完,嚴如柳又是一陣嚷嚷,拔尖的嗓音蓋過他的音量。
“哇~~這床好大哦!在上頭打滾一定很過癮!”
大面神小姐是臉皮厚如城牆,彩妝好比水泥漆,一語雙關也就算了,還沒經過主人同意就一屁股坐上了大床,忽略主人已經黑掉的臉,不知節制地試彈性,彈上癮了索性就張開雙臂仰躺下去。
靠!真是夠了!麥振焱在心裡罵到沒力。
要不是礙於母親大人千交代、萬交代,和嚴太太也算有私交,即使他不喜歡人家也務必要維持基本禮儀,三字經早就取代一字訣了。
“嚴小姐,請你起來!”不悅的他嗓音變得冷硬,一個箭步向前,彎身伸手,攫住她的手肘欲將她拉起,可嚴如柳卻不知是故意還是不小心,使勁的後果是把他拉向自己,心甘情願當肉墊。
“哎唷!你壓到人家了!”嚴如柳鬼叫,出口的是濃濃的怪罪,可實際上卻是伸長了雙臂,像蛇般纏住了他。
“對不起!對不起!”
總是努力要跟她劃清界線、保持距離的麥振焱急忙要起身,卻頻頻被她勾在頸項上的手臂給壓制住,只得雙手撐在她兩邊頰側抵住,兩人一壓一撐,導致他狼狽地出現了伏地挺身的動作,就怕被悶進那兩團肉彈裡缺氧窒息。
“哎呀……你真壞,把人家的胸部當彈簧啊!”這語氣已經沒了怪罪,而是欲拒還迎的嗔媚了。
“你別拉我,我已經斷奶很久了!”麥振焱又要使力又要表達抗議,情況很混亂。
他不是柳下惠,但也不是低階沒品誰都好的爛男人,對於沒有一絲好感的女人,這種投懷送抱他除了不屑,還覺得噁心。
正當他懊惱著無法擺脫她,打算扯破臉之際,嚴如柳的動作突然僵住,瞪大了雙眼,驚恐地推開他起身,朝小腿看去——
“啊——這隻畜牲,居然在我腿上撒尿?!”
語落,她歇斯底里地跳了起來,完全忘了原本要勾引男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