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廈中走出來。
雙手從背後靠起,略略躬著身子。
兩名武警拿著他的肩膀,走在他身後。
周氏集團大門前停著幾輛警車。
旁邊三三兩兩,站著幾個警察。
電視臺就在離他們遠一些的地方報道。
陽光格外燦爛。
打在華震頭髮上,耀出了一圈白光。
他一路低垂著腦袋走到警車前。
壓著他的兩名警察就站到一旁。
然後,華震抬起臉,回過頭來,仰視著身後周氏集團的大廈。
笑了笑,走進警車。
畫面再切回主持人。
她說,警方找到了重要的證據,要讓華震去協助調查。
我揉了揉眼睛,再睜開時,電視臺就開始報道其他新聞。
向後退了幾步,手臂向後拄到茶几上。
就這樣定了幾秒種,我快步衝出房間,向河西行去。
在周氏集團門前下車。
這裡不知什麼時候又恢復了熱鬧,人來人往。
我站在人群中心處,原地轉著圈圈。
好像這樣,就可以從人群裡,看到那頭亮亮的黃頭髮。
我累了,坐到臺階上休息。
透過人群,看著遠處的景物發呆。
手機響了好幾次,都沒有接聽。
最後就直接關機了事。
想著心事,遠處一個人影慢慢走近。
我是這樣注意到她的:
開始走得很慢,接著身影在某個距離突然頓住,然後加快速度走過來。
下意識地看去,周海莎那張帶著焦急、憤怒,甚至夾雜著一些恐懼的臉就映在眼前。
她先是伸出右手的食指指住我。
只說了一個“你”字,就咬住下唇,抽過來一個嘴巴。
我沒來得及躲開,左臉麻了。
“喂!”我皺緊了眉頭。
“賤女人!”又是一個巴掌,我向後仰了仰身子躲開,然後站起來,向後走了兩步。離周海莎遠遠的。
“瘋子!”
我走了另一個方向。
“站住!”
周海莎跟過來,扯住我的衣袖,但被我甩開了。
我一步步倒著向後走,周海莎寸步不離,總是高高舉著一隻手,氣勢洶洶。
“停!”我豎起手掌制止,“能告訴我是什麼狀況嗎?”
我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周海莎就又瘋了。一口一個賤女人,張牙舞爪地撲過來,不管不顧就是一陣亂打。
“莫明其妙!媽的!”我把周海莎的一隻手擋到一邊,抬腳就踹上她的肚子,跟她撕打起來。
圍觀的人絡繹不絕。
我跟周海莎的頭髮都披散下來了。
我還好,周海莎就比較慘。身上都是土,頭髮也掉了不少,溼漉漉地粘在臉上,眼神兇惡極了。
不過我奇怪的是,周海莎竟然流淚了。
不確定是什麼時候開始,眼眶裡就滿滿的都是淚水。
“……你。”後退兩步,左右瞅了兩眼,我準備開溜。
“海莎!”周氏集團的大門向兩側滑去,北朗從裡面跑出來。
他跑到還想再過來打的周海莎身邊,一把摟在自己懷裡,在她後背輕拍。
“別怕。”他說,側過臉來,對我報歉似地笑了笑。
周海莎“哇”地一聲哭了,兩個小拳頭在北朗肩膀上不停垂打。
“不哭。我送你回家。”北朗又安慰周海莎一會兒,替她轉了個身,正對著周氏集團的門口。
臨走時,又回過頭看我一眼,用口型告訴我稍等一下。
半個小時後,北朗出來了。
“好了嗎?”我問。
“睡下了,睡醒後大概就不會這麼激動。”
“她怎麼回事?”第一次看到周海莎時,她就好像對我有什麼芥蒂。
“沒,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北朗與我肩並肩坐下,“話說回來,你怎麼會跑到河西來呢?”
“……我。”
“我想,一定是因為華震的事。”
“對,剛才從電視裡看到華震從這裡被抓走……”
“剛才?”北朗把我的話頭打斷,笑著搖搖頭,“你看的是回播吧?華震是昨天從這裡帶走的。”
“那他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