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強百倍,諒你也不敢生出二心來……”“假如你敢有二心,我也決不會放過你的,隨你怎樣折騰,我就是不答應離婚,不是離不開你,是恨那種花心男人,不能讓那種忘恩負義的花心男人有半點得逞……”
七
() 妻要我改口叫她“愛妻”,即便在廠裡有同事在旁邊也要這樣叫,否則,回到家就讓我耳根就不得清淨。妻說:“連句‘愛妻’都不敢當著人叫,那還不說明思想有問題?”我向妻保證:“我的思想絕對沒問題,但在同事面前這樣叫又實在不習慣,畢竟我們都不年青了。”妻不答應,說還有老得站立不穩的夫妻相互攙扶著到相館照婚紗照呢。與妻向來無理可講,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有事情必須從妻的部門透過時,我寧可繞道而行。在廠裡遠遠地看到妻的身影,我就悄悄地地避開,一次讓妻逮個正著,我們為此吵了一個星期(準確點說讓她罵了一個星期)。
妻越來越嚴密地防範我,畢竟我是動過離婚念頭的人了。首先,她要從形象上把我改造成那種人見人煩、沒人喜歡的邋遢男人。我的衣服自來都是妻買(買衣服牽扯到現金支出,家中凡沾上錢的事情都是妻親自經手),妻把合身的服裝藏了不讓我穿,新買的服裝要麼太肥太短,要麼上下不搭配,讓廠裡的同事們笑得前仰後俯。妻規定我三月理一次髮,理髮時不得刮鬍子。妻還規定我不得看別的女人,當然更不得和別的女人說話,即便因工作必須同女人接觸,那也必須有第三人或第四人在場。妻說:“只要看見單獨和別的女人說話,我就到紀委去告你,讓你沾不到腥還弄一身燥!”
不知誰告訴她,說我在辦公室裡和一位女同事擺談得火熱,妻硬是把我的那位女同事堵在廠門口臭罵了半個多小時。家裡處處都有妻暗設的機關,開門進家戰兢兢就象進入雷埸,不小心觸動了妻擺放在某不顯眼處的一根頭髮或移動了拖鞋的位置,這都會遭至妻無休無止的盤問。
小姨妹有事到我們這裡來,我開啟門剛露出頭,小姨妹驚叫一聲扭頭就跑!我趕緊叫住了小姨妹,問:“怎麼啦?麼妹!”小姨妹停在樓梯拐角處遲疑地看著我,全身癱軟下去了,她蹲在地上說:“嚇死我了,豬哥,你怎麼成了這付樣子了,我還以為你家進土強盜了。”我笑著說:“這是你四姐給我設計的形象,是她不許我理髮、刮鬍子的。不過,這樣也挺好,外人看我噁心,我出門你四姐放心,照鏡子我自個傷心,回到家裡要少費許多口水應對你四姐的盤問,我省心,我是你四姐培養的四星(心)男人……”
吃飯時,小姨妹嗔怪她姐姐,說:“四姐,豬哥那付模樣你也看得下來,不管怎麼說,豬哥已經是我們家的人了,父母是有身份地位的,讓別人見了,還以為豬哥是社會上那種不三不四的人,對家裡影響不好……”我暗自感慨麼妹子長大了,說話比以前明事理多了。妻也承認做得過份了,且這樣做的效果也不一定好,我這付模樣讓離異女xìng中有怪癖的見到了,說不定還認為滿臉大鬍子的男人才有個xìng,那還不弄巧反拙,便宜了那種喜歡大鬍子的怪女人!
小姨妹走後,妻就掏錢讓我去理髮,但不許外出打化石這一條禁令絕不鬆動。妻說:“一整天都都在外面跑,約會十幾個情人的時間都足夠了。”妻說:“弄那麼多石頭回來幹啥,床下還擺得下嗎?床下撿回來的石頭不給你扔出去,就是給你留足面子了。”
我廠規定,中層幹部任職至五十五歲就得內部退養,騰出空位讓思想前衛、jīng力旺盛的年青人去幹。轉眼我就到了內部退養年齡,妻是單位保管員,屬工人崗位,國家規定工廠女xìng職工五十歲退休,我比妻大五歲,正好我倆一塊退下來。
妻退休後,每天一大清早就抹黑兩個大眼眶出去和一幫閒娘們跳扇子舞,中午和跳舞的娘們AA制拼錢吃飯,飯後嘰嘰喳喳地聚在一起打小麻雀,直到下午五點過後妻才回來。妻幾乎整個白天都不在家,中午飯我就隨便煮點麵條或熱點剩菜剩飯湊合著吃一頓。這樣一來,家裡的事情就更少了,收拾完廚房,把家裡衛生整理之後,就只有電視機前可消磨時間了﹙妻不在家的時候,電視機全歸我﹚。
妻早出晚歸,屋裡一下沒了妻的吵吵鬧鬧聲,顯得十分冷清,一個家沒有了家的感覺,讓我很不習慣。我坐臥不寧、無所事事,看電視看得眼睛痛,躺在床上睡得背痛,坐板凳坐得屁股痛。實在是無聊了,就無事找事做,剛拖過的地,取下拖把又拖;剛折洗的被子,拆開放進洗衣機裡又洗,給妻剛洗過還沒來得及穿的衣服,我又泡到盆裡了。妻罵我:“你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