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下人來回報,說弘曆來了。
七阿哥本來是等著兒子挑人的。可一聽弘曆來了,便不高興了。
他是沒想過弘晝會把弘曆給找來的,只是覺得,弘曆來得不是時候,便吩咐鄭管家下去,先把弘曆帶到花廳,等兒子挑完了人,再去招呼他就是了。
不過,弘晝哪會如七爺的願啊,便掙脫了七爺的手,蹬蹬蹬地跑向了外面,還高興的道,“哥哥來了,怎麼能讓哥哥等呢,兒子去去就來。”
別把咱當傻的好不。
而七爺是沒想到弘晝能掙脫自己,不由得愣了下,兒子一向不好武,現在有這力氣和技巧了?
而弘晝此時是不由得慶幸,那天偷偷的向舅舅學了一招。
不過,也知道,今天能躲開,是趁阿瑪不備擺了,因此不由得暗自和自己說道,自己必須得學好功夫,要不然,豈不是永遠要被別人掌控做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弘晝還沒跑出院子,弘曆便帶著颶風跑了進來。
那鄭管家也不是傻的,自然看得出寧華和弘晝不願意要那些伴讀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不是。
因此在和弘曆說的時候,使了記眼色給弘曆,弘曆帶著颶風闖進來的時候,他也沒多加阻攔。
只不過,在人家闖了進來後,裝著一臉驚恐的樣子進了屋子,然後向七爺磕頭認錯。
什麼他沒攔住弘曆阿哥啦,看見颶風有點害怕啦,因此腿腳發軟諸如此類的。
寧華是聽著鄭管家的藉口簡直想笑,看見颶風會腿軟,這鄭管家倘若參加奧斯卡,拿個最佳男配獎,絕對妥妥的啊。
七爺不知道信不信,反正自己是信了,他那雙腿發抖,臉色發白,嘴唇發紫,再加上那滿頭的冷汗,是個人都不會懷疑。
七爺也不疑有他,倒也沒怪罪,畢竟,現在颶風養得很好,都有成年大虎的樣兒了,是個人都害怕。
他好像也忘記了,曾經自己的府裡也養了只寵物,人家的名字叫追雲,而人家,正是這隻颶風的阿瑪。
寧華見七爺不怪罪鄭管家,便也沒出聲提醒,還做戲做全套的,命人送了定驚茶給鄭管家。
至於自己,自己可是“弱質女流”,看見老虎,自然是跑一個字的說。
“七叔,你這兒的奴才太不像話了,居然敢攔著我,倘若換了是我們府的,早拖下去打一頓了。”弘曆氣勢洶洶地雙手抱拳說道。
話說弘曆,你身為侄兒,和你七叔這麼說話真沒問題?
寧華躲在屏風後面偷聽著人家叔侄父子之間的對話。
基本上,七爺對老虎還是有些陰影的,誰讓人家追雲以前喜歡和七爺“玩”虎壓人的遊戲呢,這也是七爺不懷疑鄭管家害怕老虎的原因,畢竟一般正常人都怕老虎。
其實七爺是想幾個侍衛進來的,畢竟那颶風雖然有些痴肥,不過,它還是隻老虎啊。
不過看著自己兒子坦然的樣子,好似叫侍衛進來,便有些不妥了,便招了招弘晝,示意他過來自己身邊。
弘曆看著七叔把弘晝給喊過去,便不由得心裡撇了撇嘴。
他年紀也不小了,可是看多了七叔的一些事兒,自然看不過眼了。
而七叔以前被追雲壓,不喜歡老虎,怕老虎的事兒,弘曆也是知道的,因此,在弘曆看來,七叔完全是因為怕老虎,所以,把弘晝拉去當擋箭牌。
你說這天下哪有如此狠心的阿瑪的,可憐的小弘晝喲,小爺我同情你,放心吧,小爺以後會多照顧照顧你的。
弘曆拍了拍颶風的腦袋,示意它趴下來,省得七叔一臉的緊張樣兒,你說那十個小男孩子害怕得抖索那是正常,咱能理解,年紀小嘛,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還害怕,算了,咱不提了。
而弘曆倒還真是誤會七爺了,雖然七爺在嫡子和庶子之中,選擇了庶子,不過,對弘晝也有愧疚之心。
因此,怎麼可能會讓弘晝去當那擋箭牌的,只不過是怕著弘晝在弘曆身邊不安全,天知道老虎會不會野性大發的,因此才示意弘晝過來的。
只不過,他一向給人的感覺就是不疼弘晝的,因此,也難怪弘曆會誤會了。
至於弘晝,早對自己的阿瑪死心了,再加上也不知道追雲和阿瑪之間的恩怨往事,因此也沒往哪兒想。
“阿瑪,倘若要當我的伴讀,必須得過颶風這關,我可喜歡颶風了,他們必須也喜歡。”
弘晝見弘曆說話沒個正經,不往正事上帶,便指了指趴在一邊打瞌睡的颶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