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是陳惜香當眾拒絕這樁親事,我哥的面子不就全失了?」
「可是陳惜香不會當面拒絕呀!」看也知道陳惜香巴不得馬上嫁給夏御堂,花喜兒真是沒長眼睛!
「陳惜香是不會,可是妳會呀!」揚唇,花喜兒笑得可賊了。
「我?」元宵愣了下。
「喜雀。」花喜兒楊眸示意婢女。
「是。」喜雀趕緊從內室拿出一個端盤,放到桌上。「元姑娘,這是給妳的東西。」
「這是……」元宵看著桌上的東西,是一張人皮面具,難道……「妳該不會要我……」
她張大嘴看向花喜兒,又看向貴妃椅上的陳惜香,伸手指了指陳惜香,再指指自己。
「沒錯。」見元宵總算開竅了,花喜兒笑得更甜了。「如何?我想的這個法子不錯吧?」
慢慢合上嘴,元宵慎重地走到花喜兒面前,拍拍她的肩。「喜兒,妳真的太捧了!」
她感激地看著花喜兒,能想出這種主意,不愧是姓夏的妹妹,同樣是狐狸出身的呀!
「哪裡,不用太愛我。」花喜兒不客氣地收下稱讚。「喜雀,把陳小姐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元宵妳快戴上面具,陳惜香在我這待太久了,壽宴已經開始,我們得快點。」
「哦,好。」事不宜遲,元宵趕緊戴上面具,再穿上陳惜香的衣服。第一次穿這種衣服,她不太習慣地拉扯著。
「喜兒,陳小姐在妳這吧?」突然,門外傳來低沉的聲音。
元宵一驚,「夏……」剩下的話被花喜兒捂住了。
「噓……」花喜兒瞪元宵一眼,見喜雀已經弄好頭髮了,便狀若無事地開口:「是呀,大哥,妳來找惜香哦?我馬上把人還給你。」
什、什麼?元宵瞪大眼,拚命搖頭。
「乖,千萬別被發現了。」輕拍元宵的臉,不管她願不願意,趁她呆愣時,花喜兒一把將她推出門。
花喜兒這個死女人,竟然就這樣把她推出來!
元宵恨得牙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
她可沒忘記自己此刻易容成陳惜香的模樣,所有的粗魯都得收起來,裝出溫柔婉約的氣質。
可是她好痛苦,尤其是身上的衣服,第一次穿這種姑娘家的衣服,漂亮是漂亮,可她就是不習慣,怕走路會踩到裙襬。
還有頭髮,盤成了雲髻,又插上一堆髮飾,讓她覺得頭好重,整個人好痛苦。
而最讓她感到痛苦的就是身旁的男人,跟他靠這麼近,明明討厭得想砍死他,卻又得裝出溫柔的聲音。
惡……討厭!
「香兒,妳好象有點怪怪的?」看著身旁的女人,夏御堂微揚著眉,俊顏有著關懷。
香兒?惡……叫得還真親暱!
元宵在心裡冷聲嗤哼,見夏御堂一臉溫柔的模樣,胸口不由得有點悶。
想他對她就沒這種表情,動不動就對她冷嘲熱諷,可對陳惜香卻溫柔有禮,真是虛偽!
「呵呵,有嗎?可能是最近天氣多變化,我不小心染上一點風寒的關係。」雖然氣悶,可元宵還是裝出溫婉的模樣。
「是嗎?」夏御堂有點明瞭地點頭。「難怪,我也覺得妳的聲音有點奇怪,跟平常不一樣。」
「咳!」他的話讓元宵嚇得心臟一陣緊縮,「呵呵,應該是風寒的關係,聲音有點變了。」
她有點心虛地接話,眼眸卻不敢看向他。不習慣說謊,讓她有點心慌。
「妳得小心注意身體,我們到亭裡坐坐,我讓人備了酒菜在那,我們好好聊聊。」
「耶?」元宵嚇得抬起頭。「可、可是今天不是你爹的壽宴,我們不用到前頭去嗎?」
拜託,她一點也不想跟他喝酒聊天!
「沒關係,不急。」夏御堂笑得爾雅,溫和卻不容她拒絕地帶她來到涼亭。
「而且,我相信我們的爹一定也希望我們兩個好好培養一下感情,妳說是不?」說著,俊眸溫柔地看著她。
「呵呵呵……」元宵只能乾笑,無可奈何地坐到椅子上,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不知為何,看著夏御堂那俊美的笑顏,她心裡就覺得發涼,總覺得自己好象踏入什麼陷阱。
可不可能呀!他又不知道她是元宵,一定是她想太多了,不習慣做壞事才會這樣,第一次做壞事總是會緊張的。
「來,這是陳年的老酒,又香又醇,是特地為妳準備的。」夏御堂幫她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