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乎坐立不安。
她決定立刻親自趕往孫家村,到墓地裡去一查究竟!母親生前所受的羞辱已
經夠多了,她絕不能讓母親死後再繼續被孫德富羞辱下去,那樣九泉之下的母親
將永遠無法瞑目安息!
*** *** *** ***
孫家村距離F市有兩百多公里的距離,開車差不多要三個小時。
當天下午五點多,一輛小轎車載著石冰蘭、王宇和老田三人,飛馳進了孫家
村。
他們特意不坐警車,也不驚動當地警方,靜悄悄的向孫德富的墓地駛去。
他們之所以如此低調,是生怕跟當地村民發生衝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畢
竟他們現在是要去搜查孫德富的墳墓,而在當地村民純樸的觀念裡,人死為大,
就算他生前再怎麼十惡不赦,也應該得到充分尊重,絕不允許外人衝撞墓地驚擾
遺體。
何況,孫德富雖然惡行累累,但對自己家鄉卻貢獻極大;多年來慷慨捐資搭
橋鋪路、興辦學校,做了許多慈善事業,深得村民們的崇敬愛戴。聽說他被F市
警方擊斃,全村人都悲痛了很久,還為他舉行了隆重的追悼儀式。之前老田進村
調查時,處處都感覺得到村民們的深深敵意,搞得很是狼狽。僅是調查就已經如
此了,更不敢想像假如公開搜查孫墓,村民們會被激怒到何等的程度。
更重要的是,石冰蘭並沒有證據能證明母親的遺體就一定在孫墓裡,因此這
次來並沒有獲得搜查令,可謂是『名不正、言不順』,不可能單憑警察的身分就
堂而皇之的強行進入孫墓……這些原因都決定了這次到孫家村來,第一必須悄無
聲息、儘量不被太多村民知曉;第二則是軟語懇求看守孫墓的人,爭取讓他偷偷
行個方便,絕不能持強硬來。
()
「看守孫墓的是孫德富的一個遠房堂弟,叫孫德貴。」老田一邊開車,一邊
介紹道。「我上次見過他,態度還算不錯。不過這人極其好賭,家產都敗光了,
手頭十分缺錢。最多我們給他一點好處,應該就可以『說服』他了……」
石冰蘭「嗯」了一聲,沒有說話。自從車子開進孫家村後,她表面上平靜如
水,但其實心跳一直很快,彷佛有種深沉的悲哀和隱約的恐懼感,越來越強烈籠
罩住她。
是因為就要親眼目睹到母親的遺體嗎?還是因為直覺告訴自己,與色魔的決
戰已經迫在眉睫?
石冰蘭不能回答自己。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配槍,然後默默的深呼吸了
幾下,竭力令自己不去想太多,以便儘快恢復完全的冷靜和沉著。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孫家村最偏僻的山坳邊。這裡幾乎荒無人煙,只有一
間破敗的磚房佇立眼前。
房主孫德貴是個面色黝黑、滿嘴黃牙的老頭,看上去比孫德富更加蒼老。他
悶悶的抽著旱菸袋,聽石冰蘭三人說明來意後,先是面露為難之色,但最後還是
勉強答應了下來。
「真是搞不懂啊,一個墓地而已,有啥好看的?」只聽見孫德貴小聲的嘀咕
道。「怎麼這麼多人都想偷偷進去,難道里面真有什麼金銀珠寶陪葬不成?」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石冰蘭心中一凜,問道:「除了我們,最近還有誰偷
偷進過您堂哥的墓嗎?」
「有啊,是個小夥子,說是我堂哥生前的好友,要送一件自制的藝術品到墓
裡去做紀念。」孫德貴嘮嘮叨叨的道。「我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結果一看,不
過就是個裝著光屁股女人雕像的玻璃箱而已,尺寸既大,份量又沉,是我拼了老
命才幫他一起搬進墓裡去的……」
三人一聽都聳然動容。石冰蘭更是雙頰泛紅,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忙繼續追
聞當時的情況。但孫德貴顯然所知有限,只記得那『小夥子』戴著口罩和墨鏡,
聲音很沙啞,說話不多,從頭到尾都沒透露過身分姓名;將『藝術品』送進孫墓,
支付報酬後就匆匆離去了。
儘管如此,石冰蘭還是憑著職業本能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