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說出來的同時,蘇忠平的腦子裡情不自禁的出現了一幅畫面,赤身裸
體的妻子脹紅著俏臉,跪在色魔腳邊,袒露著一對豐滿的巨Ru屈辱的接受著種種
調教……
這時的怒火更加旺盛了,同時還有一股濃濃的醋意。
——憑什麼?我這個做丈夫的,就連看一眼、摸一下她的奶子都那麼困難,
而色魔卻可以酣暢淋漓的盡情玩弄……
邪惡的悸動霎時衰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劇烈的痛苦,如鋼針般扎著蘇忠平的
心臟。
好不容易,整個對話順利完成了。他關掉手機,頹然坐到,幾乎虛脫了。
在痛苦中沉浸了好一陣,蘇忠平才強迫自己拋開這些念頭,轉而想起其他事
來。
除了擔心妻子安危外,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妻子至今沒有墮胎的原因,真
的是因為技術問題呢,還是如色魔所說,是她根本就不想墮胎?
協和醫院就在眼前,婦產科醫生也聯絡好了,正在值班室裡等他。由於託了
熟人的關係,只要以家屬的身分來查問妻子身體的狀況,馬上就可以知道真相究
竟如何了。
問題是,有沒有勇氣去面對真相?
蘇忠平心煩意亂,躊躇不定了很久後,突然從錢包裡掏出了一個硬幣。
他閉上眼,將硬幣高高拋起,隨即便聽到清脆的金屬落地聲。
幾秒鐘後他睜開眼,看了一眼硬幣,發出一聲苦笑,一腳將硬幣踢出老遠,
接著大步朝協和醫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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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月明星稀。
警車在道路上無聲的行駛著,速度適中,沒有開警笛。
石冰蘭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整理著略有些散亂的額前秀髮,雙眉緊蹙,蒼
白的臉色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憔悴。
儘管手足已經恢復自由很久了,可是全身上下仍殘留著火辣辣的疼痛感,仿
佛那粗糙的麻繩依然綁在胴體上似的,尤其是胸部,由於被捆綁過久,到現在血
液都還沒有完全流通,麻木得幾乎失去了知覺,令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那
兩顆沉甸甸肉團不復存在後的輕鬆。
——變態!這傢伙即便真的不是色魔,也是個貪婪好色、不正常的變態!
石冰麓在心裡恨恨的想著,整理秀鬟的右手轉而按在胸前,輕輕按摩了好一
陣,麻木的感覺才逐漸減輕。
雖然,剛才在捆綁的全過程中,是她自己不斷提醒、反覆要求對方「不要手
下留情」,但是,一個正常的、心地善良的男人,看到她在繩索下痛苦顫動的樣
子,總會有起碼的憐惜和同情心吧.按理說,還是應該會不忍下手,暗中留有餘
力才對。
但那個小名叫「阿威」的男人,顯然卻並非如此。或許是太過「入戲」,或
許是天性本就具有一定的SM嗜好……總之,石冰蘭可以看得出,他從頭到尾都
在享受著捆綁的樂趣,絲毫也沒有緊張、惶恐、生怕弄痛自己的歉疚,儘管他偽
裝得十分小心翼翼、十分尊重自己,但他時不時流露的興奮目光,已經將他的內
心暴露無遺。
然而,僅僅憑藉這一點,並不能證明此人就是色魔.充其量,只能證明他是
個口是心非、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或者可以說,他的確是頭飢渴的色狼,但是不
是那個滿手鮮血、邪惡之極的變態色魔,則仍難以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