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2 / 4)

有他們的腳步聲,地面被凍得硬邦邦的,硬鞋底走上去會打滑,他們必須小心地往前走。零下二十多度按理說應該凍不死人,但那個前提是在有很好的防寒準備的情況下,對於他們現在連雙像樣的棉鞋也沒有,棉衣、手套、帽子更是缺少,他們的處境確實嚴峻。安文斯堅持走了半個小時就走不動了,他實在太冷了,感覺手和腳都不存在了,只剩下疼。

威諾看出了他的勉強,停下腳步,等他跟上來。安文斯喘著氣走過來,嘴裡吐出來一口口白氣,吸進去的冷氣讓他感覺肺部被刀子劃一樣的疼。

媽的,媽的,媽的!

安文斯咬牙在心裡一遍一遍的罵著,他現在連哭的心都有了,他一想到哥哥可能在某個原始森林裡轉悠尋找出路,到處危機四伏不說,還要面對這樣的酷寒,他們到處消失的時候,正直外界的夏季,哪裡會想到帶什麼厚衣服,棉衣更是不要想。安文斯一直不敢去想這些事,他的哥哥他了解,以前他在國內的時候所有事情都會為他打理好,就算他哥要上學也是他把他送上車,不然又會出現拿票進站,居然跑到別的車上去了,被帶到一個陌生的城市,還是他追過去才把他找回來。這樣讓人不省心的哥哥在這樣的世界到底能不能活得下去他一直不敢想這個問題,但是現在……

安文斯低著頭,看著被凍得起了冰花的地面,他整個情緒都被帶到自己假想出來的哥哥可能已經不在了的想象中,越想越覺得絕望,或許哥哥真的已經不在了呢?像他那樣什麼也不會的人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生存機率簡直是負數。

“怎麼了?”威諾見他一直低著頭,站在那裡看著地面,走回來。

安文斯沒說話,也沒動,他整個人都被恐懼和絕望包圍了,寒冷似乎已經不存在,他自身的體溫已經降到了零度,他害怕。

威諾這才察覺到安文斯的不對勁,抬手捧起他低垂的臉,幾個月沒理髮了,安文斯的頭髮長長了許多,威諾看著他被凍得發紫的臉,鼻頭紅紅的,嘴唇發白,再看到他眼裡的水霧時,整個人都怔住了。

安文斯沒料到威諾會突然捧起他的臉,這麼狼狽的樣子被他看見他覺得很丟臉,一把推開他,側身對著他,強迫自己把眼裡的水霧逼退回去,同時大口的喘息著,像是要壓住所有快要噴湧而出的情緒。

威諾看著他,靜立了一會兒,才再次走過去,不由分說的拽住他將他一把裹進懷裡。

安文斯生氣了,用力推他、扯他,可他的力氣到威諾跟前差遠了,他的反抗就像撓癢癢一樣,他怒了,“你這混蛋,放手!”

他的怒罵聲不但沒有讓威諾放手,反而把手臂收的更緊了。

安文斯汲取到威諾隔著衣服的溫度,嚴寒似乎也沒那麼可怕,這一瞬間他居然感覺不到冷了,威諾的氣息將他包裹住,很溫暖。

“不要多想,這個世界確實處處危險,但也會隨時出現奇蹟。”

威諾聲音低沉而溫柔,讓安文斯瞬間失去了反抗的力氣,任由自己被威諾緊緊的抱在懷裡。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隨著空氣被捲入體內的還有威諾身上特殊的味道,很好聞,那種味道讓安文斯莫名的悸動,有那麼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跳不受自己控制的多跳了兩下,同時身上也發起熱來,起初他還沒注意,當發覺那股熱流從全身的四肢百骸直往下降,衝著某個部位而去的時候,身為男人他當然知道哪意味著什麼,他大驚,一把甩開他。

原本以為他已經放棄反抗了,沒想到他會突然推開他,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威諾被他推得踉蹌兩步。

安文斯咬牙切齒地瞪著他,然後羞憤的轉身往前走,邊走邊在心裡大罵,該死!這他媽都什麼時候了,居然處在這個鳥時候發什麼情!他一邊大步往前走一邊偷偷的瞄了一眼自己的下面,還好衣服穿得厚,什麼也看不出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威諾被他弄得一頭霧水,他轉身之前那咬牙切齒的樣子,還有微微紅潤的臉色,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威諾這個木頭自然的把那些異象都歸結為安文斯在生氣,果然不喜歡被男人抱著呀。他輕輕嘆了口氣,只好跟著他的腳步繼續往前走。

安文斯剛剛陰鬱的情緒被那陡起的感覺早已嚇沒了影,威諾說的沒錯,這個世界雖然處處危險,但是也是處處奇蹟,他應該堅定的相信哥哥還活著,他們還活著,不應該這麼陰沉的想著他們是否已經遇難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沒有得到這樣的結果,他會始終堅信他們還活著!

街道上真的連一個人影也沒有,整個城市像是沒有人跡的空城,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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