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外的光線明明沒有任何偏差,卻讓我產生了一種太亮了而刺眼的錯覺。一片亮白,什麼都看不到、也不想看到什麼。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選擇性無視。
“那個……諾特,您的請柬……”被門撞開的侍者在看清我這不怎麼好的臉色後,支支吾吾地問著。
我內心冷笑一聲,在場有那麼多人你給撐腰,你還怕什麼,怕我嗎?
埃德蒙從我側面走了過去,遞給了他一頁什麼,以我的角度無法看清。小小調整了一下心態,我快速掃了一眼前方的大堂,便放棄了對視。
“抱歉,不小心打擾了,請繼續。”說出口的聲音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低沉有力得多。隨後,我走到最後幾排的空位上,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彷彿是被調了透明度一般,本應有的議論聲沒有發出,只是少數幾人說了些什麼,音量甚至小到無法辨別是否是人的聲音。
老實說,白色好像不太適合獄寺君。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這一身白色西裝,好像明白了什麼。
——謝謝,Al、埃德蒙君。
最起碼,你們是在幫我抗議。
禮節上來說,這可是對新人最大的不敬。只是不知,這份最無力與無言的東西,傳達到了另一頭,會不會變味?
我用了一點兒力氣,強迫自己下定決定抬頭看看前面。只是這一次再也沒有與那抹翠綠對視。也是,一直看向這種方向才很奇怪不是嗎?
牆上的壁鐘現實離整點還有幾分時間,我才意識到……已經,六月了啊。可是依舊是沒有一絲的幹勁。
我對自己說:晴馥,原先的同伴都在一刻不停地在向前走,你還在原地等著誰?
但又很快地否認了下來,我……才沒有等待任何人,只是單純地模糊掉了方向,不是嗎?
“埃德蒙君,為什麼我怎麼覺得是自己被人當作戲看了呢?”我用著極小地聲音,問著身旁的男人。
對方的回答顯然沒怎麼進腦子,他說:“那是你的錯覺,首領。”
“那我現在的表情像不像怨婦?”
“有面癱傾向,總體來說算不上是有表情。”
我深吸一口氣,微微加重了語氣:“主觀一點,別敷衍我。”
“嗯……眼神很恐怖,感覺像是要殺人。吶,你說彭格列的嵐守現在是在竊喜還是生氣?”
……
“個人估計,八成是在想事後要怎麼辦十代目處理這事兒吧。”我聳肩,盯著自己那泛光的鞋見不語。
中央空調的嗡嗡聲變得刺耳。
“首領,你不打算現在仔細研究一下那傢伙的表情嗎?”
嘴角抽了一下,我有了一種想要罵人的衝動,轉頭,這位暖發劍士依舊笑得那副純良樣:“你別逼我。再說,這麼遠怎麼可能看得清?”
怎麼可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