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的骨肉!”
少婦傷痛欲絕。
熊惆心情非常的複雜,久久說不出話。熊惆以為只是一個小小的安化王造反,成不了大氣候,卻不料隴西一帶民不聊生,已經到了水深火熱當中。就連當時見到意氣風發的少將軍霍定國也戰死沙場。
面對著霍定國的遺孀,熊惆安慰道:“夫人,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
少婦拉住熊惆地手道:“大俠,壯士。你帶我去找找我的兒子吧。我的兒子,他肯定沒有死,他還要繼承將軍的遺志,保家衛國呢!”
少婦殷切的看著熊惆,讓熊惆想起了當年的自己的母親。就像現在眼前這位少婦一樣,當時肯定是殷切期望他和爹爹回來救她。可是,等來的不是希望,而是唐淵的侮辱。
熊惆扶起少婦,道:“夫人。你昏迷後,我也回去找了幾次,但是最終沒有找到。既然夫人想要自己親自去找,我便陪你一起去。”
言罷,扶著少婦往巫水河畔走去。
巫水,又名巫山江,也叫做熊溪、雄溪、運水或者竹舟江。是湖南境內沅水的一支支流。巫水有東西二派,東流者為威溪,至武岡縣入資,西流都為洪江,清會典圖,出巫山北都為威溪,入資,出巫山南都為巫水,下流為洪江,入沅,今從之。
巫水河畔,江水滔滔。
熊惆扶著霍定國的妻子在巫水河畔不停地尋找著被壯漢拋下的嬰兒。
“兒子!兒子——”少婦不停地嘶喊道,可是空曠的山野沒有一絲一毫的迴音。
“夫人,恐怕。。。。。。”熊惆道。
“不,他不會死的,不會死的。”少婦繼續嘶喊道,不停地呼喊著兒子。終於,聽到了嬰兒的哭聲。
熊惆心驚,立刻快步奔往嬰兒啼哭的方向。這才發現,嬰兒落在了巫水河畔的一處草窩之中。草窩橫向生長,濃密無比。下面雖然是湍急的河流,但是密集的草剛好將水給擋住。而方才那名喚作老五的壯漢一扔,恰好落在了草窩之上,而沒有被水沖走。
熊惆下水拾起嬰兒,將嬰兒抱上岸。少婦一來,便從熊惆的手中接過嬰兒。將嬰兒緊緊地抱在懷中,哭訴道:“我的孩子,你沒有死。我知道你不會離開孃親的。”、少婦抱著嬰兒哭了一會兒,熊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腦海裡不時回想著多年前九黎寨的那一幕。
良久,少婦整理好情緒,對著熊惆道:“多謝大俠的救命之恩,我們母子倆無以為報。”少婦言罷,就要跪下來給熊惆磕頭致謝。
熊惆立刻扶住少婦,道:“夫人,不必如此。我與霍將軍一年前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當時,我倆雖然沒有成為朋友,卻也沒有成為敵人。霍將軍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救你,乃是我分內的事情。”
少婦聽到熊惆的話,就好像見到了親人一般,淚水又嘩嘩地流了下來。道:“沒想到天底下還能見到夫君的故知。真是天不亡霍家啊!敢問大俠如何稱呼?”
“熊惆。”熊惆冷冷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熊惆|?”少婦臉色大變,驚慌失措地道,“你就是少了我公公的冷麵殺手熊惆?”少婦若是沒有提起隴西大將軍這件事,熊惆早就將當年有人冒充他在江湖上肆意殺人的事情給忘記了。
熊惆也沒有多加辯解,道:“若是夫人現在還認為是我殺了霍老將軍的話,那就是吧。”言罷,轉身欲走。
少婦喊道:“大俠且慢。大俠行俠仗義,光明磊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怎麼會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呢?我相信你沒有殺我公公。”
熊惆停下來道:“可是我的確是一名殺人不眨眼的殺手。”熊惆說完,慢慢地往前走。
“熊大俠——”少婦在後面喊道,“奴家還想麻煩熊大俠一件事情。”
熊惆聽罷,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少婦。少婦快步走過來,道:“熊大俠,奴家乃是奴家總兵姜漢的女兒姜玲。還請你可憐我孃家和婆家終其一生為國為民的情分上,為犬子起個名字。奴家感激不盡。”
熊惆愕然,道:“還沒給寶寶起名字的嗎?”
姜玲道:“是的。當日,奴家剛臨盆,卻遇到叛軍攻城。夫君沒來得及給寶寶起名字便去抵抗叛軍了。煩惱熊大俠為寶寶起個名字,奴家感激不盡。”
熊惆望著太陽,望著巫水,望著雪峰山下的大好河山,不由地感嘆,道:“令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如今,安化王早飯,天下大亂。夫人當隱居在這山村當中好好將令子撫養長大。依熊某看來,不如給令子起名為霍韜。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