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七公笑道:“你倒是爽快。要打,我陪你就是!而且,我還不使用梅花三弄。看看你這個在湘江橫行霸道的排幫的三把手武功修為是不是名副其實?”
公孫龍見到梅七公答應不使用梅花三弄,頓時放寬了心,道:“好!我向來仰慕梅莊主的武功,近日倒是要討教一下了。”言罷,手中的鐮刀發出閃閃地白白的亮光,公孫龍吶喊一聲,衝上前去。
梅七公也隨之上前,和公孫龍戰鬥在一起。
自古高手之間的對決,無一不是酣暢淋漓,或者是風雲變幻,或者是昏天暗地,或者是飛沙走石。但梅七公和公孫龍之間的對決卻是出奇般的灑脫。若說梅七公是江湖前輩,年齡也不過半百。其身法俊秀伶俐倒也不為奇怪。但說公孫龍,可是排幫三把手。排幫弟子大多市井之徒,身形飄逸,這不得不讓觀戰的人奇怪了。
熊惆的眼神並不是在梅七公的身上,而是在公孫龍的身上。梅七公的武功身法,熊惆剛剛有所領教,其最關心的還是公孫龍的身法。公孫龍到底不是憑藉無力登上排幫三把手的寶座的,和梅七公才戰了不過十來回合,變氣喘吁吁,無力招架。
梅七公和公孫龍相鬥之餘,眼神一直不離夏芸,等到將公孫龍逼入死角,讓公孫龍無力反抗的時候,梅七公突然棄掉公孫龍,手中軟劍直奔夏芸而來。
熊惆見狀,暗道一聲不好。他知道梅七公的劍法的精妙,生怕夏芸無法招架。不知不覺地起身,飛速往夏芸方向趕來。
夏芸見到梅七公陣勢突變,也知道梅七公不好對付。拿出手中佩劍,想要擋住梅七公的劍,怎知劍剛拔出來,便聽到哐當的聲音,熊惆手中的墨梅和梅七公的手中的軟劍交織在了一起。
“梅莊主手下留情。”熊惆勸道。
梅七公嘴角微微一抿,也不答話,手中的軟劍唰唰幾聲,繞過了熊惆,直奔夏芸而來。夏芸拿著手中的劍和梅七公相鬥。不到十回合,夏芸便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吃力,根本就不是梅七公的對手。
夏芸額頭冷汗直流,左後的手腕處悄悄地多了一根銀色的針。伴隨著叮叮噹噹的聲音,夏芸左手倏地發出一枚銀針,直奔梅七公而來。
梅七公根本就沒有料到夏芸會發暗器,等到看到銀針的時候,銀針離他不過三尺遠的距離。梅七公暗叫不好,左手倏地變換陣勢,外衣迅速脫下。一招猶如大鵬展翅一般的招式,將夏芸的銀針收入衣服之中。
出手之快,連不遠的夏芸都沒看清楚。
梅七公拿住夏芸發出來的銀針,臉色大變,問道:“姑娘到底是誰?為何會有唐門的暗器:暴雨梨花針?夏天磊是你什麼人?”
夏芸聽到梅七公的問話,支支吾吾地道:“這哪裡是什麼暴雨梨花針?這是我的繡花針!”
梅七公笑道:“姑娘說笑了,誰家的繡花針會做的這麼的精巧嗎?”
夏芸默然。
梅七公繼續道:“暴雨梨花針是唐門的獨到的暗器,相信你比我還要清楚。但是,你是否知道,這暴雨梨花針還是有區別的?”
夏芸愕然,疑惑地眼神看著梅七公。
梅七公繼續道:“暴雨梨花針分為唐氏和夏氏兩種。唐氏的暴雨梨花針做的雖然細,但是發出來的時候,必須是多隻銀針一併發出的。夏氏的區別就是,一次只有一根一陣,而且每一根銀針都會致命!”
夏芸茫然,熊惆更奇怪。想起了當時白媚和夏芸的死相,死的都是被一根銀針所傷的。如果真像梅七公所說,夏氏的暴雨梨花針是一根一根發出來的,唐門的是成片成片的發出。豈不然,殺了白媚和薛鐵的是夏芸?
只聽得夏芸道:“你說暴雨梨花針是唐門的獨到暗器,唐門的人姓唐,一個姓夏的人怎麼會有暴雨梨花針?”
梅七公道:“哼,如果我沒有猜錯,川陝大俠夏天磊應該是你的父親吧?我絕對沒有猜錯,你就是夏天磊的女兒!世人只知道夏天磊和唐門的門主唐淵是拜把子兄弟,但是卻忽略了夏天磊還是上一任唐門門主唐霸天的得意門生!”
夏芸手中的劍慢慢放下,眼眶裡也流出了淚水。她不再一味否認,她知道在梅七公這個江湖前輩面前,再怎麼掩飾,也無法完全掩飾的了。
梅七公手拿著銀針,道:“當年唐門老門主唐霸天病逝,唐霸天的兒子唐淵當上了新一任門主。一向能力比唐淵要強十倍百倍的夏天磊自然不服。但又不願意讓唐門處於內亂當中,便反出唐門。後來竟然不知為何,夏天磊和唐淵又突然走到了一起。只是,沒多久,夏天磊又被唐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