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暗道醫生不好,想要將飛刀收回去,怎奈太遲,飛刀離熊惆不過三尺有餘的距離。
龍四不忍再看,閉住眼睛,靜靜地等待慘叫的降臨。良久,也沒聽見。龍四才慢慢睜開眼睛。熊惆早已拿起玉佩,躲掉了飛刀的襲擊。而飛刀徑直插入地面,三寸有餘。
“你居然可以躲掉我的飛刀?”
龍四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麼年輕的人可以在他的飛刀之下活命。
“你的飛刀,很快。”熊惆冷冷地道,“我的拳頭,更快。”
龍四毫無異議。這一切,已經淋漓盡致地發生在他的眼前,他不得不去去相信,去接受。龍四嘆口氣,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看來我龍四是老了。年輕人,我不想為難你,請便吧。”龍四下了逐客令,也表明,熊惆想要知道的,龍四一個字也不會說。
熊惆並沒有離開,而是冷冷地道:“我想要知道的,在你沒告訴我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熊惆收起玉佩。
一瞬間,龍四已經看清了玉佩上的圖案。龍四大驚,道:“你,你這玉佩,是怎麼得來的?”
熊惆道:“本來就是我的。”
龍四嘆氣道:“你姓熊?”
熊惆點了點頭。
龍四道:“你是來索命的麼?”
索命?這是熊惆第二次聽見這個詞。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是已經癲狂的白媚的口裡說出來的。熊惆並不以為然,以為是白媚說的瘋言瘋語。這一次聽到龍四再一次說出索命二字以後,熊惆砰然心動。
龍四繼續道:“他已經死了。你索命也索命不成了。”
熊惆知道,龍四口中的他一定是薛鐵。
熊惆道:“我不是來索命的。我是來找尋真相的。告訴我,我到底是誰?逍遙子和薛鐵為什麼會死?還有黑郎和白媚他們為什麼也會死?”
龍四大驚,道:“逍遙子也死了嗎?你說的還有黑郎和白媚這兩個姦夫淫婦嗎?他們也死了?”
熊惆默默地點了點頭。這是痛苦的回憶,熊惆不想過多的回憶。
龍四笑道:“姦夫淫婦,狗男女。你們到底還是死在我的前面。哈哈。。。。。。”龍四突然發狂般的大笑,似乎聽到黑郎和白媚死後,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一樣。熊惆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他知道,四十多歲的龍四,一定經歷過很多的事情。而這段經歷,是屬於龍四的。熊惆不想去知道龍四的過去。
“你很開心?”熊惆冷冷地問道。
“開心?我當然開心啦!”龍四笑的已經失態,絲毫不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也不像剛才那位沉著穩重的天涯客棧的掌櫃。
“可是,你也很傷心。”熊惆知道,傷心的人,始終不願意承認自己傷心的。他總是喜歡透過表面的開心來掩飾自己的傷心的一面。熊惆是經歷過傷心的人,他明白一個傷心人的苦楚。
“你似乎很瞭解我?”龍四被熊惆讀懂了心聲,停住笑聲,問道。
熊惆搖了搖頭,道:“我不瞭解你。我只是瞭解一個傷心的人的心情。我是經歷過傷心的,傷痛欲絕的那種。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明白當事人的感受。不是嗎?”
龍四愕然。數久沒有和江湖上的人來往了。即便是天涯客棧每天進出的江湖人不下百個,龍四也很少和他們有過往來。這一次,眼前的這個少年不光有著深不可測的膽識和定力,還有著深不可測的思維和感情。
龍四不再說話,默默地轉身,望著後院深處的竹林中走去。他知道,熊惆一定會跟來的。他這一次,不再打算帶著熊惆繞圈子,而是帶熊惆去一個地方。一個只有他和薛鐵知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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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天涯並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隻鳥,更不是殺手的代號。而是一家客棧的名字。
天涯客棧,坐落在京城南郊三十里處,擁有著地利的優勢,招呼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來賓。天涯客棧百年來一直生意隆盛,至今傳了三代,落在了京城大俠薛鐵的手中。
薛鐵生性放蕩無羈,也無心去管理客棧的大小事務。將天涯客棧全權交給自己的管家龍四打理。龍四盡職盡責,天涯客棧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五湖四海的,無論是俠客,還是平民百姓,或者是官道上的達官貴族,對天涯客棧都會禮讓三分。
駕!駕!駕!
烈馬瘋狂的奔騰,騎馬的人更加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