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扔在地上。
“皇上,怎麼了?”
君卿舞在屋子裡走了一圈,又彎腰盯著沙漏,“左傾他們,明早應該快到了吧。”
聽小豆子細細說了皇上這幾日突然的狂躁,又看了看那琉璃宮中殿幾乎就要被君卿舞‘佔山為王’的情景,右名恍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芳心寂寞的男人,個個都是狂躁的狼。
而皇上是,芳心寂寞了。
“夫人他們,應該明天就到了。”
“誰問她了?!”君卿舞不悅的瞪了右名一眼,然後繼續盯著沙漏,哼道,“朕只是擔心,那自以為是的人,不能按時完成任務!到時候,朕可不會手下留情。”
“是。”右名笑著應和道,“那皇上您休息吧。”
“朕再看看摺子!”
君卿舞深吸了一口氣,坐回位置上,翻開新的奏摺。
右名默默的站在一邊,看著君卿舞認真的樣子不免心疼。其實,今晚好幾次看著君卿舞疲憊的打了哈欠,然而,卻像是藏著心事一樣,如何也不去睡。
偶爾表情顯得十分的煩躁,和不安。
“啪!”
屋子裡突然發出一聲脆響,右名忙上前一看,君卿舞手中的筆不知為何竟然從他手裡滑落,掉在地上。
而他卻是凝眉盯著那快流完的沙漏,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手中的筆掉在了地上。
瞧他神情怪異,右名剛要問,卻見君卿舞突然抬起頭,“右名,你確定,梅二他們將君斐爭的人甩掉了?”
右名一愣,卻是沒想到君卿舞突然問起這個,“一佢,二佢的人都在,不會出差錯。而且,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已經到蘇州了。”
君卿舞眸色一沉,扔下了奏摺,起身就往外走。
“皇上,您是要去哪兒?”
“蘇州!”他感覺,出事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總是覺得,出事了。不然,為何今晚有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定,就有點像十二年前那晚一樣,雖然沒有那麼的強烈,然而,這些年來,少有這樣的感覺。
右名忙將君卿舞拉住。
此時,景一碧不在帝都,邊域正亂,莫家和君卿舞就要撕破臉,若這個時候,他不在帝都,那天下必然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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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天氣並沒有因為向南,而變得溫暖,反而更加的寒冷。
阿九時不時的打著噴嚏,左傾有些擔憂的提議需要看看大夫。
阿九搖頭拒絕,道,據說只打兩個噴嚏,不是感染了風寒,是因為有人在背地裡罵人。
估計罵人的,就是君卿舞了吧。
客棧顯得極其的冷清,屋子裡爐火啪啪作響,阿九端起杯子喝了幾口熱水,低頭看到手心,發現因為騎馬,手心的傷口又裂開了。
“夫人,這是藥。”
左傾將一隻綠色的瓶子遞給阿九。
阿九一眼認出了那瓶子,上次手受傷時,君卿舞拿出的藥瓶子就是這個。
“不用了。”
她淡淡的說道,將頭扭在一邊。
“皇上說,這個塗上,不用三日,傷疤便會脫落。”
其實,當日從琉璃宮回來,右名就將這個瓶子遞給了他,雖然沒說什麼,然而,這麼名貴的藥,若是沒有皇上的同意,他們哪裡敢動。
只是,一路上卻是沒有機會給阿九。
左傾將藥放在阿九身前的桌子上,然後轉身守在門口。
閃動的火光,映著那隻翠綠色的瓶子,讓阿九微微一疼。
想到的不是曾今他低頭為自己包紮傷口的情景,而是,他和蘇眉在一起的情景。
將瓶子拿在手中,好似身上所有的傷都一併疼痛。
眼中黯然了片刻,她輕輕一拋,那瓶子便落入了炭火之中,不過瞬間,只聽到啪的一聲,那瓶子爆裂,綠色的藥膏,在火焰之中,發出濃郁的香氣。
阿九生生別開頭,覺得那香氣溢位,竟然會讓人覺得眼睛酸澀的疼。
聞聲一驚,左傾忙拔刀推門而入。
(三)
“沒事的,左傾你休息吧。”阿九淡淡的說道。
這六日,幾乎是連夜趕路,她自己晚上方能休息兩個時辰,而左傾晚上了,亦守候在她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