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厥。”阿九回身一笑,“我們需要同君斐爭做生意,他的錢,我可是想念的緊。”
護衛怔了怔,不由看向女子。
她正在在臨湖的亭子裡,陽光從水面反射過來,剛好為她的側影鍍上一層薄的光暈,讓她看起來,祥和而安靜。
然而,她聲音堅定,透著某種能鼓動人心的力量,甚至讓你不由自主的聽命於她。鑊
好似那種強勢與生俱來,容不得你違背和反抗。
““屬下這就去安排。”
護衛轉身欲走,卻被阿九突然叫住。
“我知道,碧公子正在打聽我在哪裡。因此我有一個請求,請三皇子務必不要告訴他我去了哪裡,只用告訴他我離開了君國,一切都很順利,無需牽掛。”
是的,從煙雨山莊出來之後,她行蹤幾度變化,甚至瞞住了景一碧。
這個時候,帝都亦水深火熱,她想做後援幫助他,自然不敢跟他添亂,亦更加不能讓他操心。
所以隱瞞了行蹤。
至於三皇子那邊,她亦想到做到保密,但顯然是不可能。
這人情,欠得太多了。
若是說這麼久來,她欠過的,恐怕也就慕容嶼蘇吧。
風清涼,亭子裡就剩下她一人,水中陽光破碎,映著她眼底,看起來落寞渙散。
太后亦死了……阿九唇邊勾起一絲無可奈何的譏笑。
君卿舞,對你來說,任何一個人犧牲,都是值得的。
因為他永遠都如何運用一箭雙鵰。
他永遠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當時離開煙雨山莊,就知道君卿舞會派人大範圍的搜查,甚至沒有任何歇息,阿九輾轉了幾個地方,而最終終於擺脫盤查。
不過,暗衛曾提醒道,那是她離開煙雨山莊足有兩天之後,帝都才派人出來。
兩天……雖然不知道為何耽誤了兩天,但是,這卻給了她很好的逃離線會。
因為一開始阿九就選定了去北厥,因此先下落腳的地方,離它並不遙遠,不過三日之後,變已經到達邊際。
初春,然後空氣仍舊有些乾燥,這裡已經靠近大漠,過了大漠,邊徹底的離開了君國。
邊際的驛站,是進入大漠的唯一用水和實物供給點,雖然遠在大漠,但是並不荒涼,更何況,君國年輕的皇帝現在鼓勵經商,因此來往的商客非常的多。
空氣中已經有風沙,阿九穿著寬大的袍子,頭上戴著繡著異族花紋的帽子,那種帽子類似於阿拉伯頭巾,只露出一雙眼睛,但是因為擔心風沙入眼,北厥的貴族還會在外面戴上精緻的細紗,將眼睛也遮住。
北厥人多高大肥胖,穿上的男裝戴上面紗的阿九,則看起來和北厥人無異樣。
“主,可以啟程了。”
取得了水源,護衛很快上前,扶著阿九上了馬車。
現在天色很晚,但是阿九不想耽誤,打算
而就在這個時候,最西邊突然揚起濃濃塵埃,於此同時,巨大的馬蹄上夾帶著鞭子的聲音震動著耳膜。
正要看清怎麼回事時,一匹黑色馬突然停在驛站門口,同時馬上跳下一個男子,對驛站的人道,“快些準備一些水草,順便將這些馬都喂好。”說著,丟下一定金子。
小廝忙出來迎接。
好闊綽!
阿九眼眸一眯,隨即目光落下跟隨而來的兩輛黑色馬車,眼底頓時掠過一絲寒光。
看起來很樸實的黑色馬車,但是,那材質和做工,她不過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是帝都皇宮,才敢用得起的橡木,甚至那馬,也是少見的寶馬。
而更奇怪的是,這個馬車竟然從大漠那邊往帝都方向趕!
為了不暴露自己,阿九翻身進了自己的馬車裡,只是透過窗戶盯著那馬車。
到底是何人?
她到君國半年,雖然人際不廣,但是宮中人都算認識。
而宮廷馬車,能用得上的人,屈指可數。
難道……
瞳孔突然一縮,腦子裡突然閃過那個人的面孔,阿九勾起一絲冷笑,扭頭對護衛暗自說了幾句。
很快餵養馬的小廝出來,停在了馬車前,恭維的道,“這位爺,小的乾脆瞧見馬蹄破了,先下天色已晚,那馬在這樣跑下去不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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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會兒初春,到晚上路也不好行駛。”
那護衛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