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臉上掛著清冷的笑,“兩年後誰來統一六國!”
慕容嶼蘇眸色一沉,然後嘆了一口氣,“兩年……如果說十年我或許信,但是兩年,除非,君卿舞是瘋子,才有這等魄力。”
“說不定,他就是瘋子!”
阿九夠唇一笑,復又低頭看著隆起的小腹,手輕輕的放在上面。
“若不是瘋子,他怎麼會會容忍的下蘇眉那個女人,也只有瘋子,才將會反咬自己一口的毒蛇捧在懷裡。”
“你在記恨秋墨的死?”
“秋墨該死嗎?”
提到這裡,慕容嶼蘇不再開口,他知道,阿九在乎的人不多,但是,一旦傷害過她在乎的人,她一定數以十倍奉還。
“現在初春,冰雪融化,若走水路,我們十天便可以離開君國。”
“我現在不能走!三皇子,這一次多虧你相助,但是,我得留下。”
“你留下?你覺得,君卿舞會放過你?”
“他不會放過我。但是,既然我能從他手裡逃脫,自然有辦法讓他永遠都找不到。”
凝目看著遠處,手心不知道何時出了一層冷汗,應該是剛才匕首飛出去的那一瞬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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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想著離開,甚至能從這裡逃出去,她更是有把握,君卿舞找不到他。
手放在隆起地小腹之上,阿九面色依舊平靜,乾淨的眼瞳清澈的猶如從不起漣漪的湖面,甚至隱隱反射出某種清冷。
馬車繼續前行,許久,阿九掀開簾子,看著馬車外的天空。肋
第一次竟然覺得如此廣闊,甚至空氣都好了甚多。
原來,並不是君卿舞將她囚禁了。而是她將她自己囚禁在了他身邊。
深吸一口氣,她唇邊有淡淡的笑容,慕容嶼蘇赫然一呆,似乎,很久都沒有看到她有這樣的笑容了。
“再過幾個郡縣,我在那兒停留,這一次,麻煩三皇子來楚國。但是,阿九自認為,君國並非一個能呆的地方。”
“阿九,你在勸我回去?”
“恩。”
阿九點點頭,“這一次是三皇子的相助,才得以這麼順利,但是你若是本人在君國,恐怕對您的影響不好。”
一直都有慕容於嶼蘇的相助,心中本就過意不去,卻沒想到對方這一次竟然親自來了。
但是,若是君卿舞知道此事和他有關,她很擔心,第一個君卿舞要下手的則是楚國。
雖然知道這是不可更改的歷史,但是,到底,心裡還是不想看到三皇子受到牽連。鑊
慕容嶼蘇只得嘆一口氣,“碧公子他倒希望,讓我將你一起帶走。看樣子,我是怎麼也沒法將你帶走了。”
說完,不禁揶揄一笑,、企圖緩解馬車裡的氣氛。
“若是有一日,三皇子需要幫主,阿九定然捨命相助。”
看著眼前神色凝素的女子,慕容嶼蘇笑容微微一滯,。
天下人人皆知有一個神秘的殺手叫阿九,亦知道,這殺手冷酷無情。
而她的確如此,但是,說冷酷無情麼,卻太過武斷。
實際上,她才是他見過的最重情重義的人吧。
輕輕嘆一口氣,突然感覺阿九的眼神似乎帶著某種凝肅。
“三皇子,上次麻煩您幫我查的事情,為何還沒有結果?”
“這……”慕容嶼蘇一頓,轉而扯出一絲笑容,“碧公子在十三歲以前的確是在君斐爭手下當過書童。那個時候,月離人還在被當做奴隸買賣,當時和他一起入王府的還有蘇眉。後面,是君卿舞去君斐爭府上,遇上了十三歲便才華驚人的景一碧並且親口要人從君斐爭身邊帶走”
“哦?”阿九一驚,“景一碧他真在君斐爭王府呆過?只是是書童嗎?”
慕容嶼蘇臉色微微一白,笑道,“雖然訊息不夠細緻,但是我覺得暗格的訊息從來不會錯的——只是書童。不過,你知道,那個時候月離人的地位,所以在府中自然會受到排擠。”
只有這樣解釋,才能讓她安心點吧。
“蘇眉七歲就在落花樓,看樣子那個時候,君斐爭就開始培養她了。”嘆了一口氣,阿九不由看向遠處,“如此說來,還是君卿舞帶走了十一。”
一碧身上如此年久的傷痕,那定然是在出王府之前被人欺負所留下的。如此以來,君卿舞算是救了景一碧。
於此同時,景一碧又不得不擔負起,帶領著族人回家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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