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是錢隼。“這車是你的?”
錢隼用一記極其自豪的眼神代替了回答。
“你怎麼在這兒?”週一茗又問。
“來找落嚴。”
週一茗想了想喬落嚴現在在寢室頹靡的樣子,“你還是別去了。”
“怎麼了?”
“他失戀了。”週一茗如實回答。
“失戀?他啥時候戀上的啊?”
“那就是表白失敗……”
錢隼下車把頭盔放好,轉身就往學校裡走:“這個時候我更要去見見他了。”
週一茗連忙上前去拽他:“為什麼?”
錢隼邪邪一笑:“這個時候我就去安慰安慰他,然後再對他展開猛勢追求他,說不定就因為內心空虛難受就接受我了呢。”
聽錢隼這麼一說,週一茗更加用力的拽住錢隼的胳膊:“我告訴你,你別去搗亂啊,雖然我不是很贊同喬落嚴跟那誰在一起,但是跟你比的話我會更加支援他們那一對的!”
“為什麼!你跟那人很熟?”錢隼疑惑。
“不熟。”
“那你幹嘛胳膊肘往外拐,而且那人不是拒絕了落嚴嗎?”
“你懂不懂什麼叫欲拒還迎。”週一茗勢在必得地笑了笑,“不出一個月,他們準走在一起。”
“要是他們不再一起呢?”
“那你去追落嚴,我不攔你。”
“成交。”
“等等……”週一茗喊住錢隼,“要是他們在一起了,你把你那哈雷接我玩玩。”
“行!”錢隼爽快的答應,“對了,落嚴喜歡那人是男的女的啊?”
“男的。”
“哼哼,我就說那小子肯定彎的。”
錢隼一臉自豪的樣兒,重新跨上哈雷,然後朝週一茗打了個響指,“走,哥帶你去兜風。”
在寢室頹廢了一天的喬落嚴第二天愣是被週一茗連拖帶拽的拉到教室。
即使拼命撐到教室,喬落嚴依舊一臉頹廢。週一茗實在看不下去了,準備開口安慰安慰他,“我說,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唉,你失戀那段時間不也蹲在寢室嗎,就準你失戀頹廢,就不准我失戀裝下深沉?”喬落嚴一臉憂傷。
“不是,我是說,你跟陸蕭就這樣完了?”
“不然呢?”喬落嚴撐著頭嘆口氣,“昨天沒去上法語課也沒打電話來問我,晚上到了塗藥酒時間也沒有簡訊提醒……你說,這態度就明擺著了嘛。”
“你不是喜歡陸蕭嗎!喜歡了就要去追啊!你不是臉皮挺厚的嘛,追個人還害臊起來?”
“你以為我不想,你說陸蕭要是個女生,我早厚著臉皮去了,可是他是男的啊!他心裡接受不了同性戀這回事我厚著臉皮去只會招膈應。”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陸蕭是個直的啊。”
“不是直的他怎麼會聽了我表白臉那麼黑!?”
週一茗揉了揉太陽穴,嘆口氣,“我們現在得把現狀理清楚。首先你都還不清楚那天你喝酒了到底說了什麼對吧?”
“……”喬落嚴認真地點頭,隨後又說,“但我總感覺我說了些什麼。”
“其次,即使你還不清楚陸蕭到底是不是直的……”週一茗頓了頓,“退一萬步來說,陸蕭即使是直的,我覺得他對你還是有想法的。”
“陸蕭是不是直的為什麼要退一萬步說!?”
“你他媽說話能抓重點嗎?”週一茗忍住想要踹喬落嚴的衝動,解釋:“因為我覺得他就是彎的,比你還彎……”
喬落嚴對於週一茗的直覺完全不當回事,只覺得他是在安慰自己。
整理了思緒,最後還是覺得自己該去找陸蕭,好歹把事情說清楚。要不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算了,自己也不甘心。
下課後,週一茗有事就先走了,臨走前還千叮囑萬囑咐喬落嚴別亂跑,直接去食堂吃了飯就回寢室。
喬落嚴本來也沒地方去,想著直接去食堂打包點吃的,就回寢室玩一晚上的五子棋算了。
喬落嚴正琢磨著,突然就看到遠處迎面走來的陸蕭,瞬間覺得腳像是灌了鉛一樣,寸步難移。
顯然,陸蕭也看到了他,反應也不比喬落嚴好到哪裡去。
喬落嚴深呼吸了好幾次,調整了一下情緒,才扯出一個尷尬無比的笑容,朝陸蕭打著招呼,“嗨,好巧啊,嘿嘿……”
陸蕭皺了皺眉,也尷尬地回應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