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好像我的運氣一向很好,難道你就不怕我贏了你麼?”
“贏了你就可以帶走你的同伴,輸了,你們兩個之間,就必須要死一個,臭道士,你敢不敢打這個賭?”
“沒想到鬼怪比我們人更會算計,這無論是贏是輸,你們都不會少一根汗毛啊!”
“哼!臭道士,你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你只能說,接受還是不接受!”
“我……”
我抓了抓額頭,遲疑了片刻,突然說道:“我接受你這個賭博,但希望你不要食言,否則我會一把火把這整片林子都燒個精光,我失去的只是一個同伴,而你們要失去的,卻是成千上萬個同伴!”
“很好很好,臭道士,如果你能在一刻鐘找到你的同伴,就可以帶走他,但前提是不準再使用你那火符,若是一刻鐘的時間你找不到,那你就要在你們兩個之間,選擇一個人死,如何?”
“一刻鐘?你分明就是耍我,什麼交易,什麼賭博,從來沒有想到一群鬼怪會和我玩這些世俗的把戲,就算是一個時辰我也走不完這片林子,如果你們把我的同伴放在林子的另一頭,那我指定會輸,這樣你們就可以殺了我們其中一個了,真是夠卑鄙啊!”
“嘎嘎嘎……這些卑鄙的手段,難道你們生人不是更會玩麼?你們生人之中,比我們鬼怪狠毒的,不計其數,所以古話說的好,人比鬼更毒,所以,臭道士,你已經接受的賭約,現在也已經開始算時辰了,你浪費的每一點時間,都在浪費你或者你的同伴的性命!”
“啊?你這個老鬼婆,你你!”
我心頭一驚,連忙四下裡踅摸,腳下不斷地加快速度,用盡全力,不停地穿梭來去,可是眼前所能看到的,卻依舊是漫無邊際的鬼樹林子。
“臭道士,已經過了兩個字,還有最後一個字,要知道一刻鐘的時間,過起來是很快的,你要抓緊找啊!嘎嘎嘎!”
“去你大爺的,別打擾我找人!”
我氣急敗壞地踹了一腳鬼樹,繼續撅著屁股四下裡踅摸,額頭上不斷地冒出冷汗,心裡更是焦急難耐,阿郎啊阿郎,你到底在哪裡啊……如果找不到你,那我們兩個就得死一個,如果你死,我就沒法向二丫交代,如果我死,那靈竹恢復記憶也沒什麼意義了,而且我師父也會很難過的,唉……
“最後一個字,已經……”
“我找到了!”
就在那老鬼婆還未說話的瞬間,我猛地急轉身,提起誅邪劍,縱身而起,手起劍落,身後的一棵鬼樹立時被劈成兩半,只見兩團黑氣緩緩散開,果然是滿身傷痕的阿郎,癱倒在地上,我驚喜地走到阿郎身前,急急問道:“阿郎!阿郎你沒事吧?我馬上帶你離開這裡!”
“慢著!”
“怎麼?你這個老鬼婆,難道你想反悔?!”
我抱起昏迷不醒的阿郎,左右看了一眼,卻是不見那老鬼婆的身影。
“我們雖然是鬼怪,但卻不會像你們生人那樣不講信用,既然你贏了,就可以帶你的同伴走,不過你要告訴我,你是如何在最後時刻想到這個辦法的?”
“哦,原來是想知道我怎麼找到阿郎的,那就讓你們崇拜一下,雖然你們是生存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鬼怪,你們的智慧自然不是普通人可比,但你們卻是低估了我們人類,所以用這些拙劣的手段,騙你們自己還差不多,如果想讓一個人永遠也找不到想找的東西,自然藏在他的身後是最好的辦法,你們或許萬萬也沒有想到我在有限的時辰內,會轉身放棄向前尋找的機會,哈哈哈!”
說完,我抱起阿郎,大步走出了鬼樹林子。
“臭道士,這次算是你僥倖,下次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下次我們會把你們師徒幾人全部留下,嘎嘎嘎……”
走出鬼樹林子的剎那,老鬼婆的聲音再度傳來,我嗤笑一聲,徑直上了山坡。
當我帶著阿郎回到厄子家時,滿堂賓客早已散去,此刻也臨近清晨,僅僅是天色即將泛亮前的漆黑而已。
厄子是個十**歲的壯小夥子,家中就省一個瞎眼的老母親,見到阿郎受了重傷,當即找到個地方讓其躺下,不多會兒,師父也走了進來,併為阿郎把脈。
“師父,阿郎怎麼樣?”
我著急地問道。
“嗯,還死不了,不過也只剩下半條命了,那些鬼怪用的可是摧命的手段,能給阿郎留下半條命,已經是大幸,還有就是他的體質非常虛弱,厄子,等他醒來,為他燒一碗熱湯喝下,然後走出去曬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