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也是跟著柴叔去的,好像柴叔有什麼親人埋在那裡,每隔三五年,柴叔就會去一趟,反正……陳先生,你看今天的月亮是不是故意躲我們?一會兒縮排雲裡,一夥兒露個臉兒……”
一路上,狗剩幾乎成了話癆,不停的說話,不停的說一些不著邊際的廢話,不過想想也釋然,他說這些廢話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只因他實在是太害怕了,所以想以說話來緩解對這件事的恐懼吧。
“嗚……”
就在這時,前面的山路上,忽然颳起了一團黑色旋風,向著我們席捲而來,狗剩嚇得雙腿一掰,不知是往左跑還是往右跑,怔怔地呆在原地,而他的嘴更是張得老大,說不出話來,我一看情勢不對,當即腳尖猛點地面,手提誅邪劍飛身衝到跟前,緩緩落在旋風的正中心。
“大膽!橋歸橋,路歸路,孤魂野鬼莫擋路!”
我揮手將誅邪劍擋在身前,上面的辟邪神玉頃刻散發著刺眼的紅芒,就在這時,眼前的黑色旋風無聲地消散下去,直到消失不見了蹤影,看到這裡,我扭頭看了狗剩一眼,問道:“你沒事吧?”
“陳先生……嚇,嚇死我……了……”
狗剩雙腿顫了顫,差點癱坐在地上。
“嗯?不對!”
我猛地皺了皺眉頭,轉身猛跺地面三下,一瞬間,只聽到四周傳來一道道尖銳的鬼叫聲,遠遠地離去,原來那些孤魂野鬼都只是藏在四周,點了點頭,我接著說道:“現在沒事了,我們繼續走!”
“還走什麼走,我我……我沒法走了……”
此刻,狗剩的聲音完全蔫了,我低頭一看,頓時笑道:“你不至於吧?”
“狗剩哥你尿褲子了?哈哈哈!”
“我們在大院可是最崇拜你的狗剩哥,但你居然也會被嚇得尿褲子,哈哈……”
兩個護院抬著屍體頓時笑的前俯後仰,直把狗剩笑得面紅耳赤,瞪著倆眼珠子,很快,兩個護院意識到不妙,連忙閉上嘴巴,口中異口同聲道:“剛才的確是挺嚇人的呢……”
“你們兩個若是敢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我讓你們和那躺著的屍體一眼滾出劉家大院!”
狗剩怒吼一聲,瞬間收攏雙腿,立時聽到一滴滴水漬自他的褲腿上順落下去。
“噗!”
在場的人皆是忍不住一笑,但很快又忍住了,這次由我和狗剩領頭,兩個護院抬著屍體,而毛小道則在後面墊後,如此,又走了半個多時辰,終於趕到了荒坡的下面。
“烏金山靈氣盎然,又有許多神仙洞府,自然會引來許許多多的孤魂野鬼,山精妖魔,但只要我們一身正氣,任憑他們張牙舞爪,也無法傷害我們半分,嗯,我們上去吧。”
我說著,當即提著誅邪劍走了上去。
“陳先生!您等一下……”
狗剩突然叫住了我。
“嗯?狗剩,你又有什麼事情麼?”
我扭頭問道。
“嘿嘿!陳先生,我看你那把劍上面的劍穗好像是一塊會發光的寶玉,能否告訴我是什麼玉啊?”
狗剩一臉豔羨地問道。
“呵呵!這是一塊辟邪神玉,乃是玄天宗奇門老祖所賜之物,原為我的一位好友……她將此劍贈予我誅邪除魔,狗剩,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笑了笑,但當我說起南宮靈竹時,不免仰頭望了一眼虛空中的明月,心中思慮萬千,靈竹,你此時此刻,在什麼地方啊?你會像我一樣在看著明月麼?唉,想念是一壺酒,本想以酒解千愁,哪知愁更愁啊……
“陳先生,我看剛才那些鬼怪好像很是懼怕你的那塊神玉,能否借我一用,也好讓我有個護身之寶呢?”
狗剩說著,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辟邪神玉。
“呃……狗剩,若是其他的東西,我一定毫不客氣的送給你,但此物並非我所有,而是我那位好友的東西,若是有那麼一天,我見到她,倒是可以徵求她的意見,再送給你,好麼?”
我誠懇地說道,此劍是我對靈竹唯一的相思寄託,斷然不能送人啊……
“呵呵!既然陳先生說這樣的話,那我狗剩也不好再強人所難了,那我們繼續走吧。”
狗剩笑著說道,但我看他的笑容,總是有些刻意為之的意味,想想也對,我絲毫沒有給他留餘地,倒是讓他的面子掛不住,若是剛才委婉一點說就好了,唉!
亂墳場。
由於狗剩和那兩個護院皆是對這種事情諱莫如深,故而也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