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你先還是我先?”雪鳶落落大方的問。
甭管她多清高多大方,蕩婦之名已經洗不掉了。
雁安沒答話,雪鳶也不覺得尷尬,她自顧自的道:“我們雁安不說話,那七姐先來,拋磚引玉。”雪鳶雙臂一展,就跟那小龍女一樣,甩著袖子飄上了擂臺,她萬分陶醉的就要開始跳舞,卻不知誰怪聲怪氣的來了一句:“跳舞哪有脫衣服好看?”
這才是真正的拋磚引玉,此言一出,各種難聽的話就跟著來了。
“就是就是,跳舞有什麼好看,脫光了才好看。”
“脫衣舞不也是舞麼?”
“反正已經脫過一回,再來一次也沒差。”
“六團團長,雪鳶小娘子,快脫吧!”
……
雪鳶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忍心這樣對她。
她一雙眼淚珠滾滾的,就要落下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我……我……”雪鳶擺出一副受害者的無辜姿態,溼漉漉的雙眼瞪得老大,小鹿斑比一般,看著真是純潔。若不是出了那樣的事,恐怕不會有任何人能想到,這位純潔的被當做天仙捧著的女子。竟然能幹出那樣下作的事來。
從前有多仰慕,現在就有多幻滅。
說兩句還是輕鬆的。
老三終究不忍心,雪鳶雖然不好,他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侮辱。“閉嘴,都給我慎重些。”
“這女人做了那樣的事,裴勝團長你還護著他?”
“裝得多冰清玉潔。其實也就是個**蕩。婦而已,不如讓我們兄弟樂呵樂呵。”
裴勝臉色已經拉下來,他壓力外放,看著這些跟著起鬨的傢伙,都是些桀驁不馴的亡命之徒,這些人從前多半是仰慕雪鳶的,恐怕是先前那事打破了他們對女神的幻想。以至於反彈成這樣。
“我們革命軍沒有滿嘴噴糞的團員,都給我注意些。”
“雪鳶還是六團團長,她就是你們的頭,別擺這幅姿態。”
這話的確是在幫雪鳶開解,卻也將她推進了更深的深淵。
擂臺下安靜了半分鐘。然後再一次嚷嚷開來。
“決鬥,我們要求決鬥,她若輸了就別佔著六團團長的位置!”事態終於發展到安然預期的程度,重頭戲來了。
最先上場的是些小嘍囉,被安烈選中繼任六團團長的那個傢伙並沒有立刻上臺,現在出去,那就是活靶子,若剛上臺就毫無懸念的把雪鳶拉了下來,這也容易讓人產生一些不好的聯想。譬如,他是預謀設計了這個圈套,引誘雪鳶跳進去,比她下臺。
本來擁有絕對實力的傢伙,站上這些醜聞,就不好聽了。
以雪鳶的實力。只要其餘其他分團長以及安烈安然這一掛人不上去,普通成員很難將她拉下來,更有可能的是玩成持久戰,只要那位正主混在人群中,然後在一大堆人都輸掉之後,為了替眾多好男兒一雪前恥而義憤填膺的站出來,名目就正了。最終結果雖然都是一樣,過程卻天差地別。
這個時候,雪鳶沒想到這裡面潛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不僅她沒想到,就連那些瞎起鬨的傢伙也沒想到。
三人成虎,世人多愚昧。
雪鳶原本也是為了追求真愛,或者說是追求地位追求幸福,她只是用錯了方法。
結果還不是落敗了,說起來,她算計的是安烈,並沒有招惹別人,可說她壞話的人一旦多了,你若不跟風,那就是異類。
在有心人士的煽動之下,傳的話就會越來越難聽。說這些已經沒多大意義,雪鳶的應對措施已經選錯了,有些事,做錯了還可以改,有些事,卻沒辦法回頭。
很快,第一個漢子就跳上臺,雪鳶被臺下人氣得半死,上手也沒注意輕重,兩下就將那人踹了下去。
那漢子直接摔在擂臺下,噴了好大一口血。
這樣的行為徹底激怒了那些原本還猶豫著要不要同娘們計較的漢子,接二連三的有人跟著上臺,沒有人贏,他們都是輸,堅持的時間卻越來越長,戰況也越發慘烈,雪鳶只有一個人,而他們卻是一群人,車輪戰從來都不公平。當然,六團團長的選拔在某種意義上也不需要公平,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能力超群的領導,能夠一人戰八方自然最好。
過去的六年裡,比這慘烈的情況他們見得多了,實在不覺得欺負人。
從頭到尾,安然只在抽籤完畢的時候往臺上瞄了一眼,更多的時間裡,他都老老實實的坐在簡易燒烤臺前烤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