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中毒臥病在床將養一月。
當然了,中箭的部位自然不會是要害。
只是沒有想到,這一箭最後竟會射向漢生!
若被弩箭射中的是毫不設防的漢生。。。
那時陸沉想都沒敢多想,直接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替漢生擋掉此箭。
若是此箭正常威力,他早就被弩箭穿胸而過當場氣絕身亡,沒想到真正被弩箭射傷時,弩箭威力被卸去了足足六成,這才保住一條性命!
南海珊瑚的毒,陸沉早有解藥,只是陰差陽錯之下,自己未來得及自救時就暈倒了。
元左繼續道:“您受傷後,主公和其他的部下都來探過病。唯獨趙芳不僅沒有前來,還使勁勸說主公讓他暫代您的元帥之位,不過主公並未回應。其餘時候,都是漢生姑娘在照顧您的傷勢。”
“另外文家的諜子已經離開,至於潘公子那邊。。。”
“前幾日我已收到青玉院傳回來的訊息,大德祥與巨墨門關係匪淺,潘芷雲亦與來刺殺我的那剩餘幾個黑衣人有段恩怨,暫時不用擔心。”
陸沉緩緩從床上坐起,活動了一下未受傷的半邊身子。
不知為何,他這一覺醒來感覺精神格外好。
“將計就計,雖然這次痊癒之快出乎意料,也未嘗沒有辦法,至於趙芳,且讓他再得意幾天吧。”
陸沉冷靜道,隨後想起了救下自己的漢生,心中一暖,嘴角不自覺泛起笑意。
元左點頭稱是。
“我出去一下。”陸沉說完直接起身,披了件外袍直奔漢生的庭院而去。
元左看著陸沉輕快的身影,眼眸中是深深的擔憂。
若非這次運氣好解毒成功,若非這次弩箭的威力大減,少將軍飛身替漢生姑娘擋下那一箭,很可能就會喪命!
這位漢生姑娘,已經成為少將軍的軟肋。
這對整個計劃極為不利。
或許該想想辦法了。
陸沉一路大步流星走到漢生的庭院,滿心的喜悅卻在發現進門後的死寂中化為疑惑。
院子裡靜得只剩風聲。
月季眼圈紅紅坐在漢生房間門口,託著小臉不說話。
陸沉連忙問月季發生什麼事。
月季站起身來擦了擦眼角,帶著陸沉進了漢生房間,將漢生寫的信和一箱羊皮卷交給他。
“阿沉,見信如唔。。。。。。”
。。。。。。
“我不在的日子裡,願君日安,夜安,長安。”
看完信後的陸沉默然無語,心裡沉甸甸的。
他走到那一箱羊皮卷前,輕輕用手撫了撫上面“太乙畫箴”四個大字,神色無比溫柔。
“我等你回來。”他輕聲道。
“潘芷雲,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漢生與潘芷雲已經穿過了兩個山頭,前路依然望不到邊。
算起來二人走了足足三個時辰,即將日落西山。
奇怪的是漢生沒有絲毫疲態,潘芷雲更不必說,精神抖擻地似乎精力用不完。
“去洛城,本公子不是說了嗎,要帶去你吃香的喝辣的。可惜望京太遠一時半會到不了,不能品嚐那聞名天下的龍泉仙釀和四十八席,咱們先去近點的洛城打打牙祭,本公子帶你去嚐嚐洛城最有名的牡丹釀和八仙桌。”
說起吃喝來,潘芷雲一臉在行如數家珍,表情還極為陶醉,似乎美酒佳餚已經擺在了眼前。
看著眼前搖頭晃腦的潘芷雲和自己背囊裡的三塊乾巴巴的餅,漢生無語。
一路走來,潘芷雲都是叉著手臂,每走一步腳都翹得老高,整個身子搖搖擺擺,姿勢十分囂張。
原本漢生以為自己在現代時女漢子似的走路儀態已經夠豪放了,如今與潘芷雲相比,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
“你既然能帶我從金城瞬間來到雁蕩關,為什麼不乾脆直接去洛城,還要靠雙腳走路?”
漢生沒好氣地問道。
“這一路風景,走著看才有意思嘛。順便讓世人欣賞一下本公子的高貴儀態。”
潘芷雲得意洋洋,走路的腳翹得更高。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本公子很是風姿出眾?”潘芷雲問漢生。
漢生撇撇嘴絲毫不給面子,直言道,“若是在我的老家,你這樣在街上走路第二天就會被人打死。”
潘芷雲翻了個白眼,哼,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本公子不和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