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她?!
軍醫已經開好了藥方,等候漢生的示意。
漢生疲憊地揉了揉鼻樑,揮手讓軍醫退下。
“照著方子去煎藥吧,記住,對外只能說是我身體不適生病了,陸元帥沒有任何問題,否則你的下場你自己清楚。”
軍醫一抖,連連稱是,唯唯而退。
漢生給陸沉蓋好被子,又重新回到書案前。
她小心翼翼將陸沉吐過血的痕跡全部清除乾淨,一切看上去如常了以後,才又回到陸沉閉目躺著的小榻邊,握著陸沉的手守著。
“神屋,你說陸沉這一次昏迷,能好嗎?”
神屋道,“陸沉吉人天相,會好的。也許就是太累了,明日就能醒過來。”
“可我感覺,這一次,他可能醒不過來了。”
漢生語氣冰涼,如同握著的陸沉的手一般涼。
也恰似她的心。
一守就是整整一夜,中途軍醫過來送過一次藥,漢生的喂陸沉服下以後,陸沉依舊陷入沉睡沒有起色。
第二日,年稷堯與漢生打了個招呼就帶著姜離開,漢生去特訓營加緊訓練了一上午以後,直接取消了下午的訓練,快馬加鞭趕回書房。
陸沉安安靜靜躺在榻上,一動不動。
一個軍士入內,問元帥何時去軍營,被漢生攔下來。
“陸元帥這幾日處理要事,練兵由我代勞。”
親衛皆知這位秦大人很受元帥看重,經常一同在書房商議軍事,也不疑有他,領命而去。
解決完,漢生又回到陸沉的榻前,呆呆坐著。
“你不必太緊張,陸沉這小子不至於…”神屋話音未落,急急說了句,“他來了。”
漢生愕然一轉身,眼前是一個六角形的黃色光芒閃過。
潘芷雲出現在書房,看著她。
“你不用奇怪,我是聽說陸沉病了,所以來看看。”潘芷雲道。
漢生心頭警戒驟起,卻不動聲色,“看也看了,慢走不送。”
潘芷雲立刻換了一臉哀怨,“好歹咱們是盟友,你就這麼不歡迎我麼?”
漢生道,“不是不歡迎你,而是因為你每次不請自來,都沒好事。”
潘芷雲翻了個白眼,“這一次可不一樣,我來,是想勸你趁機收了秦陽軍。”
第二四六章 晉朝太子(上)
一句話點起漢生的怒火。
“你什麼意思?!”
陸沉只是昏迷,又不是死了!
而且她這半年之所以去北戎,之所以想讓自己變強,就是為了助陸沉一臂之力,如今潘芷雲的建議,擺明了就是讓漢生趁其不備奪其兵權,與她的初衷大相徑庭!
潘芷雲卻混不在意一般,依舊嬉皮笑臉的,“我也沒別的意思,如今大戰在即,陸沉又昏迷不醒,無人帶兵,到時候打起仗來一樣贏不了,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吧,你幫他練兵,迎戰吳鉤,也算是幫助秦陽軍。”
“陸沉只昏迷了一日,未必不會醒來,你不必多言!請回吧!”漢生冷下臉,對潘芷雲下了逐客令。
潘芷雲擺擺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陸沉帶兵勤勉,平常每日都要去軍營看的,即便託付了你暫代他操練軍士,過十天半個月的要是他還沒醒,沒有出現在軍營,下面的兵將必然生疑。”
漢生沒有理會,轉身回到陸沉榻前,靜靜看著他不說話。
“維州還有事忙,你何時考慮好了,我再來幫你。”
潘芷雲聳聳肩,捏了捏手中的六枚磷石,再次消失。
潘芷雲一走,神屋的聲音響起,“潘芷雲又去了西北大涼州。”
“她果真不懷好意。從一開始我就在懷疑她的用意不純,恐怕如今西北大涼州與邊牧族的戰火,也少不了她的參與。”漢生冷冷道。
“這些咱們鞭長莫及,不過潘芷雲有句話說得不錯,你的確要開始考慮,陸沉若是一直不醒,你接下來的應對了。”神屋道。
“我知道,可我就是不願意這樣去想。”漢生摩挲著左手小拇指上的龜甲戒指,心中百轉滋味。
“這些天你先幫他訓練秦陽軍演練陣法,等等訊息吧。若是。。。”神屋話到嘴邊,點到即止。
“我明白。”漢生道,語氣和心情皆沉重。
一連十日,漢生白日出現在軍營練兵,將特訓營靈體們的訓練改到了晚上,入夜了又回到書房照顧陸沉,忙得一刻不停歇。
直到年稷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