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含著微笑,拿起桌子上銀酒壺,斟了滿滿一杯酒,親自端著,便繞過了一臉賠笑的錢氏,徑自走到了嫡福晉的跟前,欠身舉杯道:“今早是萱兒失禮,著實有愧嫡額娘多年教誨與疼愛。故而特敬酒一杯,嫡額娘喝了這杯酒,便寬恕萱兒吧。”
雍親王尚在身旁,嫡福晉如何能不給宜萱面子?何況宜萱此舉已經是做足了謙恭姿態,她若是再不依不饒,便是蠻不講理了。嫡福晉忙接過酒盅,嘴上溫柔地道:“也是我愛之深、責之切,難免話重了幾分。如今想來已是後悔,又如何會生萱兒的氣呢?”說著,便舉杯一飲而盡。
飲罷,嫡福晉笑著拍了拍宜萱的手背,語氣無比溫和:“身子重,不要久站,快回位子上坐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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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雍王府家宴(下)
雍親王見狀,也滿意地笑了笑。哪怕是嫡福晉是假裝的,那這一切的姿態,也算是維持了王府應有的母慈女孝,雖然有些差強人意,不過還好女兒十分懂事。也算叫他欣慰了。
宜萱溫柔地道了一聲“是”,便施施然回位,方才瞥見顏色尷尬無比的錢氏。宜萱眉梢一瞥,便道:“我懷著身子,不便飲酒。便以茶代酒好了。”說著,便端起茶盞,睨了一眼錢氏,“錢格格不會生氣吧?”
錢氏尷尬地笑了笑:“怎麼會呢?”說著,只好把自己端來原本用來敬宜萱的酒自己悶頭喝了下去。
以宜萱的身份,的確是無須給錢氏這麼一個小小格格面子。她是和碩格格,等同嫡出,就算出嫁了,也還是這王府裡的正經主子;而錢氏只是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