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時重用董鄂敬誠甚至超越了自己嫡福晉一母同胞的兩個親兄弟,對此,董鄂庭蘭應該也是不滿居多吧?她自然不敢對自己的丈夫有太多怨懟,自然而然,就只能怨恨庶妹,恨她出身卑微卻妄想以庶壓嫡,恨她那個姨娘處處叫自己的親額娘不痛快!
宜萱嘆了一聲,縱然是親姊妹,只要不是一母所出,又哪裡來的姊妹之情呢?
譬如宜萱對年氏的女兒,雖然可憐她,可說到底並沒有什麼姊妹情分可言,所以她選擇毫不猶豫得袒護了子文。
喪妻之後的子文,也好像是卸下了包袱一般,面露輕鬆之色。在他眼裡,董鄂晴蘭不守約定,更是屢次與他為敵,她死了,子文自然是高興的。
依舊穿著一身鴉青色的侍衛服,子文再度堂而皇之來到公主府的內院。(未完待續。。)
二百四十四、皇貴妃(上)
暖春時節,公主府後花園的碧桃開得滿枝簇簇,滿園都是香甜馥郁的花香,著實令人心醉。
漫步在碧桃花林中,這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初見那年國公府的碧桃花海。這裡的碧桃,是修建公主府的時候,在宜萱的要求下移栽的,如今依然是蔥蔥郁郁了。
微雨霏霏的天氣裡,天地一色空濛,空濛中又瀰漫了潤澤潮溼的甜香,那是碧桃花的氣味,滿枝團簇的碧桃,那花瓣如阮煙羅一般輕薄,細碎的雨將花蕊的細末如塗鴉一般抹在了薄透的花瓣上,一時間,這尋常的碧桃花便如灑金一般。
子文手中擎著一方畫傘,霏霏微雨落花般窸窸窣窣灑在傘上,他臉上有無奈而寵溺的神色:“想看碧桃什麼時候不行,今兒的雨還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呢。”
宜萱笑著道:“我倒是覺得,就是這樣微雨天才好。”
“嗯?”子文挑眉眉梢。
宜萱咯咯笑了一通,順手摺下一枝碧桃,“從前我就覺得侯府的碧桃,成片成片,開得極好。”
子文卻有些百無聊賴,他伸手上去,三兩下便折了一大捧碧桃,遞給宜萱道:“好了,可以回屋了嗎?”
宜萱狠狠剜了他一眼,這麼浪漫詩意的環境下,就不會做點浪漫事情嗎?
子文伸手環抱過她的腰間,道:“好了,雨天潮溼,你也不怕著涼了!都在這兒溜了好幾圈了!趕緊回去,換一身乾衣裳!”
宜萱聽在耳中。格外心滿意足。雖說子文一直替她打著傘,甚至他自己都淋溼了半個身子,可這樣濛濛微雨。讓整個天地都異常潮溼,就算衣裳沒有被雨水打溼,也早就被空氣裡的溼潤浸透了衣衫,更不用提在碧桃花林穿梭之事,不慎從花枝上沾染的水滴了。
潮溼的衣裳黏在身上,的確叫人很不舒服,宜萱望著手中的一大束碧桃。從善如流點了點頭。
回到長樂殿,宜萱迫不及待鑽進了梢間寢殿從內到外換了一身衣裳,又叫玉簪取了一身乾淨的侍衛服。給子文換了,這才幹乾爽爽地坐在暖閣裡喝著溫熱的白玉奶茶。
子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鴉青色衣裳,無奈地道:“看樣子,我只有給你做侍衛的份兒了!”
宜萱笑呵呵道:“哪個侍衛能進內院?又有哪個侍衛能在我的長樂殿的喝奶茶?”
子文揚唇笑了。他一手端著琺琅茶盞。道:“奶茶就算了,這種東西是女人和小孩兒才愛喝的。”說罷,他毫不客氣地吩咐玉簪道:“給我換一盞普洱。”
玉簪笑眯眯接過茶盞,道:“是,徽三爺!”
宜萱見狀,急忙抬手道:“那盞不用撤,擱下,我待會兒喝。”
手裡端著一盞。眼皮底下守著一盞,宜萱眯著眼睛笑了。便問子文:“你愛喝普洱?”——以前倒是沒聽說過。
子文想了一會兒,才道:“其實我不愛喝茶,普洱……還湊合吧。”
宜萱嚥下口中的奶茶,閒閒道:“普洱味道太濃,我喝不慣,雖然我這裡放著幾罐,可都是用來待客的。”
閒聊間,玉簪已經碰了一盞濃濃普洱茶上來,子文吹了吹熱氣,低頭嘬了一小口,他仔細品了一通,道:“這普洱和端王府一樣,都是陳化窖藏了最少十年吧?”
宜萱疑惑地瞥了玉簪一眼,這個她倒是不曉得,反正都是貢品,她這裡有,自然端王府也有一份兒。內務府送來的東西,她和弘時素來都是一般多的。
玉簪笑著道:“徽三爺好靈的舌頭!這普洱,是窖藏了整整十八年的上品,如今公主府也只剩下兩罐了。您若是喜歡,奴才叫人給您包了,您帶回去慢慢喝。”
宜萱很是氣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