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送星徽出淨園。
走出正堂,金盞有些氣惱,卻放低了姿態:“徽三爺,當奴才求您!從前在昌平,天高皇帝遠的也就罷了,如今淨園緊挨著國公府,您來得那麼頻繁可不好!!”
星徽神情一黯,隨即長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果然,身份是個最大的麻煩。
說罷,只見三首無聲無息迎了上來,他矗立的身形遮得金盞面前一片隱蔽,金盞正暗竟這個三首和貓狗似的,足下竟然帶了肉墊不成,走路竟如此沒有聲息,便聽三首聲音低沉地稟報他的主人道:“她,來了。”
星徽的俊臉上露出厭煩又頭疼的神色:“又來了?!她真是沒完沒了了!上次只是我看在不是她動手的份兒上,懶得跟一個她一個丫頭片子計較!她倒是來了勁了!”煩悶地抱怨了好是一通,星徽便道:“罷了,叫太太頭疼去吧!咱們去雍王府瞧瞧三阿哥。”
金盞暗自細細聽著,忽的想到國公府底下奴才間頗有嘀咕,說的便是九貝子府的固山格格烏琳珠這段日子,來國公府十分頻繁,只是每次來,不是太太鄭夫人,便是兩位格格作陪。
見星徽主僕已經走出十數步,金盞急忙提著裙子噠噠噠追了上去,“徽三爺!!”
六十八、金盞心思
金盞目光沉靜,壓低了聲音道:“若奴才猜得沒錯,來者應該是固山格格吧,”見徽三爺沒有反駁,金盞忙掃了一眼四周,見左右無人,只有明黃的薔薇在豔陽下開得華貴灼眼,金盞便道:“若固山格格疑心徽三爺與郡主的關係……”
果然,星徽的眉宇深深凝了起來,如抹不開的褶皺。
金盞頓了頓,深吸了一口燥熱卻滿是薔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