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給壓住了,無一不驚歎的它的宏偉。古城裡樓亭榭宇,***閃爍,可仍無法照出整個古城。近處的古城極為奢華,樓宇的臺基近一米多高,古城裡的每一處都是畫棟雕樑,幾乎都是神秘的鳥類圖騰,顯得莊重威嚴。城外有一條地下大河,黑色的河水靜靜地流淌,沒有絲毫水聲,河水流進了古城之中,水面上還有幾坐石橋。古城的兩邊站著兩座巨大的石鳥,它們全都極為怪異,眼睛大得突出來,雙腳極粗,喙比身子還長,雙翅張開欲飛,猶如活物一般。
雖然燈光全都照不到對面的盡頭,但是我們可以望見城郭的盡頭有大一片濃霧,城府的燈光給霧氣染了一點黃色,那裡一片朦朧,看不清楚盡頭有什麼東西。濃霧裡忽然騰起一條黑影,在霧裡瘋狂地亂舞,但一下子又消失了,過了一會兒又出現。古城的盡頭離我們所在的位置怕是不下幾公里,那個霧裡的東西肯定很大,想到這裡我忽然打了一個冷戰,莫名地感到一絲恐懼。
“這是什麼地方,居然有這麼多人住在這裡?”韋龍難以置信,他的嘴巴張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
“我看這座古城怎麼都是越國的風格?”我遲疑地說道。
我話一說完,許少德就搖頭否定,他說越國建築不是幹欄式木構建築嗎,這裡可沒有幾座建築是幹欄式的。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所有人都還不願意動,都想再看一眼這座宏偉的古城。我看著他們說,一般建築和考古的人都認為越國的建築是幹欄式木構建築,雖然這已經得到大量的史料以及遺蹟的證實,但是幹欄式建築僅是越國的民間建築形式而已,並非越國的官方建築形式。在越國的歷史上,官方建築是存在過的,至少在越王勾踐時段,在勾踐小城與大城內外,存在有不少越國的官方建築,且它們有著鮮明卓然的形構與風貌,這是不爭的客觀史實。
越國在越王勾踐時段的歷史建築,根據文獻記載主要有:勾踐宮臺、美人宮、駕臺、離臺、中指臺、怪遊臺、龍飛翼樓和雷門等。這些見諸於史籍的歷史建築,幾乎清一色都是越國的官方建築物。1982年初,考古工作者在紹興的坡塘發掘一座春秋戰國時期的土坑墓,出土了一件青銅房屋模型。該銅屋模型的平面是長方形臺基,上面雕滿了玄鳥圖案,甚至還有越國的鳥字。
《越絕書·記地傳》裡面也記載了若干個越國建築,其中就有勾踐宮臺的描述:“今倉庫是其(案,指勾踐)宮臺處。週六百二十步,柱長三丈五尺三寸,溜高丈六尺。宮有百戶,高丈二尺五寸。”勾踐宮臺即越國的王宮所在,自然屬於官方建築,並且是越國建築文化之集大成者。我雖未見過書裡所描寫的勾踐宮臺,但書裡所描寫的官方建築全都是臺基建築,無一是幹欄式的木構建築。更何況越國官方建築遺蹟都有鳥圖騰,而鳥圖騰是越民族頂禮膜拜的聖物,其象徵意義類同於現今的國旗與國徽,相當於國家標誌,因此它不可能出現在民間的一般建築裡。
聽我說完,許少德似懂非懂,韋龍更是如聽天書,只有範裡和小光微微點頭。這座古城細看之下並不是完好無缺,靠近我們的部分被炸得一片糊塗,看來是被瓦斯爆炸所波及。我們都猜測這座地下城肯定是古時建築,估計始於越國時期,然後經過千百年慢慢發展而來。可是,地下古城的人為何要生活在此處,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望了許久,我好不容易把視線從地下古城轉移到了身後的老者,然後輕聲咳嗽,提示大家的良心快點兒回來。我們扶起地上的老者,他披頭散髮,身上紋有猛獸的圖案,但老者的衣服只是幾塊麻布,若在90年代就屬於穿著暴露,搞不好還要給人套上反人類的罪名。老者怎麼弄都醒不過來,看得出他精神和體力上都很虛弱,但還好尚有氣息,不至於馬上一命嗚呼。
“你們說,這老頭兒是不是地下城裡的人?”許少德忽然問道。
“廢話,不是地下城的人,難道是我們的人?”韋龍當即挑釁地答道。
我擔心又鬧矛盾,本想猜測一下老者的身份,怎奈建築我懂,但這個老者我卻不知所以。小光半蹲下來,仔細地看著老者,然後又起來,她對著範裡看了幾眼,似有無窮的話要說。我看他們倆沒打算出聲,便向小光瞪了一眼,她最近待我頗為友好,只瞪了一眼她就立刻開口,說道:“他應該是越人吧?”
“古越國的人?”我聽後覺得小光在開玩笑,所以又問了一句。
小光正經地點點頭,簡短地說道:“嗯。”
範裡看到小光開了口,索性不再沉默,給我們普及教育了一番,韋龍和許少德也沒有繼續鬧了。範裡說,在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