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頂在一線,小的儼然兼了搬運工的差,車體兩側各掛了幾塊五六米長、一米多寬的鋼板。布萊裡安上一次看到德軍戰車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所以並沒有意識到眼前的景象暗藏蹊蹺。他靜靜地匍匐在塹壕邊緣,只將眼睛露在外面。那些德軍戰車離陣地還有兩三公里的時候,後方的法軍野戰炮兵就頗顯凌亂地開火了,打了一兩百發炮彈,大多數是用來對付步兵和騎兵的霰彈,看來對德軍戰車毫無作用,所有的灰色鐵疙瘩都在按部就班地向前挪動。
“三百米!三百米!”
布萊裡安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嘀咕著,離他十多米的位置就部署著一挺五管的轉管速射炮,炮手們用沙袋在它周圍壘了半圈,又用胳膊粗細的樹幹在它上面搭了個結實的棚子,往棚子上面覆蓋了將近一米的泥土,將它妥妥地保護起來,這會兒有七八個穿海軍制服的傢伙圍著伺候,觀瞄的觀瞄,操炮的操炮,供彈的供彈,各司其職,隨時準備投入射擊。
硝煙瀰漫的戰場上空,色彩鮮明的雙方戰機你來我往,相互驅趕,總體上灰色塗裝的德軍飛機佔有優勢,每當法軍陣地後方的野戰炮兵開火之後,它們便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般趕來,然後將法軍野戰炮兵的方位報給給己方炮兵,德國人的重炮遂利用射程優勢實施反制,這也是法軍野戰炮兵今天表現差強人意的一個關鍵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