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冒險的大膽進攻贏得了一切,而威廉卻和他計程車兵們困陷在當地居民一張張嚴肅、‘陰’鬱的面孔之中,每天味同嚼蠟地吃著捲心萊湯、土豆、辣根煮牛‘肉’。儘管有野鴨、‘色’拉、水果、酒、咖啡和雪茄可以補充,但這樣的生活與他期待的馳騁疆場、建功立業相去甚遠。
寒暄之後,兩人的話題很快轉到了戰場上。有過陸軍秋季會‘操’的緊密合作,威廉皇儲對夏樹的謀略能力深信不疑,而根據軍團司令部的部署情況以及參謀們提供的作戰資訊,夏樹也對德國第5軍團乃至中部隊的戰場形勢有了一個較為實際的瞭解。威廉皇儲雖然是個好高騖遠的人,在軍事指揮方面頗為自負,但他麾下的參謀軍官多是務實本分的職業軍人,各兵團、師、旅的指揮人員也都有著合乎戰爭要求的軍事素養,所以整個軍團的防線層次分明、彼此呼應,看不出任何明顯的漏‘洞’。
毫無疑問,法隊對於收復阿爾薩斯和洛林有著非常強烈願望,開戰半月,他們在阿爾薩斯的攻勢雖不順利,但至少做出了進攻的嘗試,而在洛林地區,法軍連偵察行動也很謹慎。在威廉皇儲看來,對方是被自己的赫赫威名嚇破了膽,但以夏樹的判斷,法軍主要是對阿登山區的地形有所顧忌。根據1871年的普法停戰和約,德國割取了整個阿爾薩斯以及洛林的部分地區,新邊界的劃定正如同以老‘毛’奇為的德事家們設想的那樣,使得德國不論進攻還是防守都處於有利位置。在洛林的阿登山區,坡勢從法國方面起全面逐漸升高,山與山之間溪澗、自成峽谷。愷撒用了十天時間才行軍透過了這個山區,他把這裡隱秘的、幽暗的森林描繪為“恐怖之鄉”,道泥濘,泥炭地上冒起的霧靄終年不散。在那之後的一千多年裡,許多土地都被開墾出來,並且有了公、村莊和城鎮,然而大多數地方仍然林木茂密,道稀少,容易伏擊。
阿登山區的地形固然對法軍的進攻非常不利,但正所謂兵行險招,德軍一開始就在右翼投入重兵,又在左翼的阿爾薩斯地區集結兵力將法軍進攻擊退,中的部署理應成為整條戰線的最薄弱位置——如果這場仗是由施利芬伯爵指揮,法軍確有可能偷襲得手,但謹慎的小‘毛’奇希望最大限地降低被敵人擊敗的風險,因而在阿登山區東側部署了5個兵團又1個師,整整20萬兵力,歸由威廉皇儲指揮的這些部隊裝備‘精’良,尤其在重炮和機槍的配置上強於對手,法軍若是冒然發動進攻,必定碰得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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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早有“預謀”
“據戰俘供述,部署在我們正對面的是法國第3集團軍,這支部隊的總司令是呂夫,一個被同僚稱為‘加農詩人’的法國指揮官。。。之所以被冠以這樣的外號,估計是因為他比較重視加農炮的運用,但法國陸軍的主要將領們似乎並不喜歡重炮。按照我們的推斷,呂夫的集團軍擁有8到10個師的一線部隊和若干個師的預備部隊,總兵力超過25萬。”
“在法國第3集團軍的右翼,本軍團防區的西南方,大約是在聖米耶勒到訥夫夏託一線,部署著德朗格爾指揮的法國第4集團軍,這是個參加過普法戰爭的老將,而且已經到了法軍服役年限的64歲,但還是被留了下來擔任指揮官。據我所知,這個人像拿破崙一樣身材矮小,‘精’力充沛,熱衷進攻。在阿爾薩斯,他的騎兵部隊衝得最兇,結果在巴伐利亞軍團的炮火和機槍面前血流成河,聽說最慘的一場戰鬥,法國騎兵在一個小時內陣亡了兩千多人,騎士和馬匹的屍體鋪滿了田野。”
馮…卡森上校是威廉皇儲的席參謀官,出生於普魯士的傳統軍人世家,戰爭爆發時剛滿40歲,他才思敏捷,細心謹慎,又有著這個時期許多德官共有的傲慢‘性’格。在軍團司令部的微縮沙盤旁,他以流暢的語言向夏樹介紹了目前所掌握的敵情,而臉尖目利、身高體瘦的威廉皇儲滿不在乎地坐在一旁,抿著爽口的冰鎮白葡萄酒。等卡森上校說完了,他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覺得呂夫是被阿爾薩斯之戰的傷亡嚇壞了,他害怕承擔進攻所需要付出的代價,而我們在地形上佔據了高處,只要進攻果斷、迅速,幾場衝鋒沒準就能把敵人趕到馬斯河對岸去。”
“然後呢?”夏樹順著話問。
“然後?”威廉皇儲的反應明擺著告訴夏樹,他並沒有長遠的作戰計劃,只是想著打一場勝仗,擺脫原地不動的尷尬,如此而已。
夏樹看了看卡森上校,那年威廉皇儲奉命主持陸軍秋季會‘操’,卡森就在他的幕僚團隊當中,兩人由此有過短暫的共事經歷,但按部就班